气得他抡拳揍了两下中控台,烦闷。
眼见迟弥雪从直升梯上下来——
她昨晚怕打练姐出事,也在这儿过夜。
现在应该也是要赶回敦行星。
贺承流从飞行器上下来,双手插袋,戳在迟弥雪的飞行器驾驶舱边。
迟弥雪:?
她缓下脚步。
抬抬眉,好整以暇地等贺大少爷开口。
贺承流耷拉着眼皮,说,“精神状态检测不通过,顺我一程。”
在迟弥雪意料之中。
昨晚要睡觉的时候见实验室的灯还亮着,那时候她就推测今天早上会有这么一出。
“求我。”她说。
贺承流:?
“什么?”
迟弥雪笑,“求求我,我就顺你回敦行星。”
贺承流眼皮也不耷拉了,直接进入“作战”状态,咬牙切齿。
迟弥雪气定神闲。
他天人交战。
交了好一会儿,败下阵来,不情不愿地嘟哝,“求你。”
迟弥雪说,“什么?没听清。”
贺承流怒目切齿:“求你!!”
声音之大,情绪之愤慨,差点震醒不远处矿坑里的蜥蜴狗。
迟弥雪还算满意,“上吧。”
贺承流:“你倒是开门啊!”
*
经过星云跃迁闸口,飞行器落入缓冲地带,窗外的景色渐渐明朗起来。
贺承流闭目养神,突然想到了什么,说,“你这周末要去邀游星吗?”
迟弥雪转头看了他一眼,说,“要去。”
闫礼明做的那些烂事,是该清算清算了。而且,根据打练姐所说,她在景亚的家庭邮件上瞥见过“H”和星际能源组会的印鉴,景家到底在这件事里扮演了什么角色,打练姐体内的不知名元素到底是不是他的手笔,想知道这些,恐怕邀游星是非去不可的。
贺承流说,“我也要去。”
这倒是出乎迟弥雪意料。
“什么说法?”
她记得贺承流的资料里,写着他不常参加无意义的筵席和社交。怎么突然要去?
贺承流说,“我去确认一件事。”
迟弥雪:“什么?”
贺承流睁开眼,偏过头来,“想知道?”
迟弥雪没吱声。
贺承流很开心,他说,“求我。”
迟弥雪:“?”
贺承流:“你确定不求我?你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