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呀。”杨辛见儿子这样,倒有些尴尬了。
贝贝极不情愿,小声地喊了声,“爸爸。”
杨辛帮他接过玩具,放在柜子上。
刘治江一时无语,有两年没见了,最亲的血缘关系原来也抵不过时间的冲洗。
杨辛做个手势,他跟着来到了走廊。
“情况怎么样?”
“医生说要做手术,我们最好现在就去做个骨髓测试,看适不适合他。”
刘治江点头,“我现在就去。”
晚上,梁之郴来到医院。杨辛惶恐的心才回归正常。梁之郴看到柜子上的电动汽车,随手拿起,“有人来看贝贝了?”
杨辛迟疑下,才回答:“是刘治江。”
“哦。”他的尾音拉得很长。
杨辛看看熟睡的贝贝,走到他身边,轻声说:“你不高兴了?”
梁之郴压住心口的酸意,淡淡说:“没有。”
“我让他来是为了测骨髓的,贝贝的病不能再拖了。”杨辛眼巴巴地看着他。
梁之郴听到贝贝病情严重,心情沉重,“现在有合适的骨髓吗?”
“我们俩人的都不合适。我跟刘治江说,让他和汪霞的儿子来测试一下,他答应了。”她的话含着希翼,却仍有不确定。
在白炽的灯光下,杨辛的脸愈发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就连嘴唇都是泛白的。
梁之郴伸手摸摸她的脸颊,将她拉进怀里,怜惜地说:“辛辛,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
杨辛的手紧紧环住他的腰,头埋在他胸前,深吸口气,心就安定下来了。还好,有他在。
第二天下午,刘治江打来电话,说是带着刘夏来测骨髓了,只是他语气有些躲闪,让杨辛不放心。
她跑到测试室外等他,果然见他牵着两岁的刘夏进去了,悬着的心才放下了。
查完之后,三人站在窗口等结果。杨辛不时地看着新出来的检验单,只是总没有,面色愈发焦急。
刘治江抱着刘夏,倒是看不出表情,只是见她不停地跑去看,说了句,“医生说要一个小时单子才会出来。”
等待的时刻,对她是种煎熬,现在亲属里面只剩刘夏了,如果还是不行,就要到骨髓库需求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