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浴室走出的人顾自在客厅里翻找起来。
苏韫晚裹着毛毯坐起,体力不济,但气势不低,质问道:“沈谕,谁允许你对我动……”
话还没说完,看见沈谕找到了急救箱,从里面拿出一支软膏,挤出膏体,涂抹在自己薄唇之上一个带着牙印的伤口上面。
质问的话戛然而止,突然间感觉立场略有不稳。
被质问的人仿佛没听见似的,自顾自处理好嘴上的伤口,又拉开自己的衣领,露出自己肩膀上的一道咬伤,埋头处理。
苏韫晚:“……”
气势完全委顿。
她用舌尖抵了抵自己的牙齿。原来她的牙这么锋利的吗?
她看着沈谕处理伤口,表情微妙地开口,抢占道德高点:“你应该知道,是你弄疼了我,我才咬你的吧?”
她指责,“你技术稀烂。”
沈谕:“。”
“身体怎么样?”她面无表情道。
一个“爽”字来到嘴边,被苏韫晚硬生生咽了回去,她的嘴角为此微微抽动:“……还好。”
“还要去医院吗?”沈谕又问。
苏韫晚摇摇头。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身上的发热情况这会儿完全消失了,身上爽快到不行,像是堵在身体里的沉重的东西排出去了,身体像羽毛一样轻便,十分爽利,连呼吸都顺畅不少,这哪有什么病发的症状,状态简直好到不行。
那什么,虽然前妻的技术依然不咋地,但不得不承认事后的感觉还是十分不错的。
回想起刚刚莫名而起的情事,苏韫晚眼中闪过一抹沉思。
“沈谕,刚刚到底怎么回事?”
一触即燃的情|欲,像兽一样纠缠,无力抵抗,这很不对劲。
而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沈谕不言,看起来也在思索。
苏韫晚:“……”
沈谕也不知道吗?
也是,知道的话就会提前避免了。
“……算了,看来是我们之间不宜接近,以后不要见面了。”她道。
正在思索的沈谕听见这句话猛然抬眸看过去,却只看见苏韫晚拢了拢身上的毛毯,背着她躺回了沙发。
“你走吧,把门拉上。”
沈谕:“……”
苏韫晚听见了脚步声和关门声,她松开了拉着的毛毯,任由毛毯从身上滑落,露出满是吻痕的肩头。在那如蝴蝶翅膀凸起的肩胛骨处,忽然间,一只银丝描绘的花苞在她雪白的皮肤上闪现,一秒之后又慢慢隐于皮肤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