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脑补了一系列恶趣味,没想到?他的主人会这么无耻,都准备杀掉对方了,还要留下人家的艳照。
你是有多馋他身子。
不过它似乎想岔了。顾承砚小心翼翼把睡梦中?的耿诺转过身,举起终端,“咔擦”几?声,屏幕上显示出和床上如出一辙的面庞,眉心还蹙着,嘴唇也有些肿,甚至还有破皮的地方。尺度最大的也只到?印着咬痕和吻痕的脖颈。
最后,他拍下那个?宛如标记的齿印。
收起终端,顾承砚站起身,淡淡吩咐道:“给他治疗吧。”
绿色的光线徐徐将?耿诺全身笼罩,即使是体内的浊液也瞬间被清洁干净,随后诸多痕迹缓缓消散,颈后的齿印也消失得?一干二净,浑身洁白无瑕,没有一丁点欲望来过的痕迹。
好?像今晚就是一场梦。
弗兰揶揄道:“上将?,要不再拍几?张,他现在眉头舒展多了。”
顾承砚似乎没有这个?想法,看到?耿诺的身体恢复如初,便转身离开。
那个?Beta身上一切痕迹都是他给予的,甚至蹙起的眉头也是因为他。
但恢复如初后,他只是一个?心怀不轨的奸细。
无需流连。
顾承砚这样说服自己,离开了狂鲨。
回去的路上,他久久盯着终端上的照片,少年的梦恐怕并不美好?,但想必梦中?有他,微张的嘴唇不是为了呼吸,也许只是诱惑的手段。
顾承砚想,今天不该去的,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回到?上将?宅邸,管家惊异于顾承砚什么时候出去了,明明从皇宫回来之?后就一直在家中?,傍晚只有卫海离开。
“上将?,您去哪儿?了?”
“没什么。”顾承砚神色看不出一丝异常,顶着晨露进门?,衣摆都沾了些水露,他脱下外套,阔步上了楼,“随便走走。”
耿诺醒来时真的以为自己做了场噩梦。
清爽的身子和过往每一次跟顾承砚过夜后都不一样,他可不相信顾上将?会好?心到?事后替他清理。
更何况晚宴在即,顾上将?没有理由这几?天到?访,所以尽管身上有些酸痛,他还是把昨晚当成一场太过逼真的噩梦,有些细节他至今还能回想得?一清二楚。
可能真是数钱数困了吧。
想到?这,他忙不迭爬下床拿出装钱的黑包,细细将?里面的钱又数了一遍才安心。
洗漱的时候觉得?后颈有些疼,在镜子前脖子都扭酸了也没看到?有什么异样,耿诺摸不着头脑地出去觅食了。
这几?天他倒像个?无事一身轻的闲人,一想到?马上就能离开,耿诺自然而然地把自己从这里剥离出来。他将?不再和这里的人有半点牵扯,不会有人知道他在这里做服务生,更不会有人知道他曾经被Alpha上过。离开这里之?后,他仍然是一个?清清白白的Beta,这里的一切都将?消失在他往后余生的记忆里……
耿诺这样轻盈地想着,去员工食堂叼了片面包,顾上将?不在,当然也没有人一日三顿地往高级套房里送山珍海味。
很?快他意?识到?不对劲。
从他进入员工食堂开始,其?他人的眼?神便很?不对劲,门?口Alpha守卫试图拦住他,却没能成功,直接半跪在地上,耿诺这时还有些莫名其?妙,以为对方突发恶疾。但很?快他发现不是这么回事。食堂里的Omega也开始躁动起来,像是受到?什么巨大的冲击,腿软站不住脚,离他最近的几?个?甚至当场发了情。
所有人都用一种惊恐的眼?神看着他,拼命捂住口鼻。
这下就算再迟钝也知道这么回事了,耿诺脸色难看地匆匆回了房间。
昨晚那根本不是梦。
不知道顾承砚用了什么手段让自己身上没有留下一丝痕迹,但那浓郁的Alpha气息倒是原原本本地留在了他身上。
耿诺是Beta,那些属于Alpha的信息素注入到?他身上并不能形成标记的效果,但却会短暂地留在他身上。
如果Alpha标记Omega是一种宣示主权的示意?,气息对旁人来说并不会造成什么冲击,而顾承砚倾注在耿诺身上的信息素,则像一股霸道的力?量毫不掩饰地外张着,一瞬间耿诺几?乎成了个?拥有Alpha气息的Beta。
耿诺在心里骂骂咧咧,十分不解顾承砚这迷惑的行为,最后两?天都不给个?清净。
这下好?了,他一下子又成了人群的焦点,数钱都数不痛快。
虽然旁人会因为他身上这个?气息而不敢靠近他,但同样,这气息也让他的存在感无比鲜明。
显然这不利于他的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