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我没出意外呢?”
“没出意外我来看你一眼也心安。”
叮咚——
电梯门开了。
顺着走廊走了几米到了两人的房号,商虞刷卡进去,乐十弦想了想,也跟了进去。
他刚刚把门带上,走在他前面的商虞忽然转过身来,拽住他的衣服贴上他的嘴唇。
来势突然,乐十弦愣在原地,连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最后类似悬空的搭在商虞腰上。
但当两个人的舌头交缠在一起时,乐十弦的手试探扣在商虞后脑上,将她猛地往自己怀里又带近了些。
呼吸交错更为火热,空气暗涌,荷尔蒙和欲望齐齐迸发,吻的嘴唇都麻了,商虞往后,她需要呼吸点新鲜空气,乐十弦喘着气放开她,商虞连连后退几步,忽而想到什么,商虞对乐十弦说:“其实梁筠没把故事说完,你要听吗?”
没等乐十弦说话,商虞已经开口,她拨开浅浅的迷雾,一个人往里走,“那辆商务车停在米兰一栋别墅,车上有三个人,他们嘴里不停嚷嚷原来这就是秦意的女儿,我以为是秦意招惹什么对家,他们把我跟押犯人一样押进房子里,然后,他们就想做龌龊事。”
讲到这,乐十弦上前双手抚上她的脸颊,声音好像有点发颤:“商虞,我去重新登一间房子住,你早点休息。”
商虞笑了笑,撩开头发,她好像在迷雾里失了方向走不出来,自顾自的继续说着:“这时候梁筠进来了。”她能感觉得到,乐十弦的手也开始颤抖。
“梁筠从天而降救了我,他拙劣的把戏是英雄救美,他本意上要我害怕,要我见了他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求他,所以那场绑架是他一手安排的。我被关进屋子里,有一个来给她送什么东西的女孩救我,成功了,我们一起跑出别墅,但跑了没多久就被梁筠抓了回去。”
“我又被关进那个屋子里,梁筠问我想要什么,我只想离开这。有一晚梁筠要睡我,我挣脱不开,急了,我从旁边的桌子上捞了一个花瓶要去砸他,他就阻挠我,一推一搡的,花瓶被磕在桌子上碎了一地,但我当时手里攥着一截没掉落的碎片。”
“我试图拿碎片去扎他,梁筠反手把我嵌住,我记得我穿的是一件衬衫,衬衫已经被他卷到胸口的位置了。”商虞语气依旧平静,准确来说那是一种死寂的麻木,“我就……”
乐十弦一手的大拇指摩挲她的脸颊,有茧,所以很痒,“休息吧。”
商虞站起身,一件件脱掉衣服,只剩一件文胸,白皙的皮肤上,有一道可怕狰狞的伤疤,疤痕在胸下的位置。
“我拿碎片捅自己,我想死来着,没死成。”
“见了血,梁筠就罢休了,他说我是一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商虞无所谓的掀掀眼皮,捞起一件衬衫穿在身上,系着扣子,“我确实不择手段,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她抬眼看向乐十弦,“你也别再说那些幼稚的话了,乐十弦,我真的好讨厌你啊,为什么每次我说完让你滚你总还能在我面前乱晃,为什么你说些幼稚的话我就想着……”
“想着什么?”
乐十弦开口,眼神冷静却隐晦。
商虞摇摇头。
想着和你在一起。
在一起吗?
乐十弦近了一步,他似乎是真的愿意,眼神晦涩,声音沙哑的不成强调:“商虞,我是你的玩物么?想扔就扔想玩就玩,但我记得我也说过,我认,别推开我,我愿意以任何一种身份陪着你。”
眼神里的情欲疯长。
衬衫扣子只系了一半,乐十弦拦住她的腰,商虞身后是一个半高的台子,随着乐十弦的动作她往后仰起,松松靠在台子上,感官失调,乐十弦单膝跪地,一手扶着女人的腰,随即,如同在触碰世界上极易碎的玻璃,他虔诚的吻上那片冰凉。
潮湿的触感。
疤痕上温热却又柔软。
该如何,该为何,没有答案,答案自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