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啦啦——
宋星期关掉水阀,抬头往上看,他听到了奇怪的声音,隐隐约约,再细听又没了。
甩了下手上水渍走出洗手间,见邱子杰正专心背书,盛小邢已经睡了,蒋凌则趴在床上边吃边写着什么,宋星期踮起脚,扒住上铺的栏杆,清亮亮的眼睛望着蒋凌小声问:“蒋凌,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声音?有啊,”蒋凌微微掀眼皮,“你在厕所洗裤子呗。”
“不是。”宋星期说。
“那是什么?”蒋凌问。
紧接着又是一道嘎啦啦声响起,这次清晰无比。
啪!邱子杰合上书,冷静喝道:“跑!”
话音刚落,宿舍楼就塌了。
。。。。。。
鑫海城晚间新闻:
“接下来为您播报的是持续关注的本市清云高级中学宿舍楼坍塌事件,该宿舍楼于十九日晚上九点多发生倒塌,导致众多学生受伤入院,坍塌原因还在调查中,截止今日统计,受伤人数共96人,其中有8名学生重伤昏迷,3名仍在紧急抢救中。。。。。让我们再看一下现场发回来的报导。。。。”
“大家好,我是小林,我身后呢就是清云高级中学的宿舍区,a幢楼,可以看到这栋楼几乎塌了二分之一,在我左边,是b幢、c幢。。。在a幢坍塌之后,旁边的宿舍楼也出现了肉眼可见的倾斜。。。。”
付琛坐在客厅的荧幕前,抽着雪茄看新闻。
距离清云高级中学宿舍楼塌方已经过去四天,新闻日日追踪报导,热度居高不下。
“真是豆腐渣工程,”付琛掸了掸烟灰,慢条斯理又抽了口,淡淡的烟雾缭绕在狭长的眼睛前,“鑫海城除去我们天鸿集团,有资格承包校区建筑的就那么几家,不知道哪个脑子进了水,连国家的小苗苗都敢坑害。”
兼任管家又是总助的陈元在一旁倒上茶水,附和道:“贪钱的时候,只会见钱眼开,哪会想到出事这天,不过要是江叔还在这儿工作的话兴许能知道,他可是跟了老付先生三十多年了,这城南的校区才建了十五年而已。”
付家的天鸿集团主要做的是建筑,房地产,这些年又涉及了娱乐、餐饮、机械制造等,在付家四个儿子接手后事业发展得更是如日中天,名副其实鑫海城大名鼎鼎的豪门家族,不过十几年前他们还在求学,集团的事也只有作为大儿子的付琛偶尔参与。
“不提老付,”付琛换了话题道,“几点了?”
陈元说:“七点一刻,餐厅的菜都热过两回了,要不要我打个电话问问二少还过不过来?”
“不用问了,老二的电话来了,”付琛碾灭雪茄,接起电话。
付誉:“大哥,我挨揍了。”
十五分钟前。
付誉拿起外套离开了办公室,他刚到地下车库准备上车,察觉玻璃窗上有道黑影立在他身后,挥起棍子就要往他脑袋上招呼,他矮身迅速躲过,转身一脚踹在来人胸口上。
“唔!”对方闷哼一声往后踉跄。
这人戴了棒球帽、口罩,捂得严严实实,不等他再次袭击,一件外套兜头罩来,紧接着胸口又挨了一脚、两脚。。。。付誉上脚是一点不留情,口罩男跌倒在地上,手里还紧握着棍子,他被衣服兜了脸看不见,于是胡乱挥舞,付誉眯着眼,锃亮皮鞋踢在男人手腕上。
“啊——”男子惨叫。
咣当,棍子落地。
付誉揪起他领子,正要掀开衣服看看是什么人,身后又冲出了名男子,这个人胆子小,一直躲着,见同伴被踢了个半死才鼓起勇气冲出来,他不敢往人后脑上招呼,只一棍子抽在付誉肩胛处:“去死吧!”
付誉吃痛,咬牙往前栽了半步。
“快跑!”男子拉起地上的同伴,丢开棍子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