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上厕所,”宋星期叼住付琛袖子往外拖,但他不敢自己去,想要付琛陪,因为他的洗手间在楼下。
付琛大致猜到,陪他下楼。
四点,付琛又醒了,满脸开心的大狗狗蹲坐在他身上,用力搓搓脸。
哪天没他没醒就是被狗坐死的。
一起睡觉这件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第二天,宋星期早早得又上了付琛的大床。
第三天,宋星期叼着枕头提醒付琛睡觉。
第四天,宋星期在付琛面前走来走去,一分钟打十个哈欠,付琛关上笔电带他回房。
。。。。。。
第六天,琛主动喊他:“星期,上来睡觉。”
宋星期扔掉嘴里的玩具,旋风冲上楼,自己先进浴室里把爪子洗干净,地上已经有专门准备好让他擦脚的毛巾,第二天阿姨就会把毛巾收走,等到晚上再铺上新的,他把湿润的爪子擦干,回到房间纵身一跃就上了床。
*
已是后半夜。
张家集团的总裁办公室还有人在,张士先满脸阴霾,正焦躁得等消息,弟弟张士耀跟鹌鹑似得窝在沙发里打盹儿,他本来是想让大哥再给他点零花钱,那十万大约是给的少了,至今他都没有他家尼古拉斯的消息,结果零花钱没讨到,反而被大哥训斥了一顿。
他只好暂时安分窝着,不走也不是,走也不是。
“要不是你意气用事,或许就没今天这样的事!”
张士先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惊得张士耀猛然坐直了,脑子一时还在打盹儿中缓不过来,蒙圈了会儿才想到他哥说到哪儿了,小声辩解:“当初还不是因为你说,付誉这个狗东西怎么怎么卑鄙,怎么给你下套,要不是他放出竞拍底价的假消息,我们也不至于在新地皮上失利,我是为大哥你抱不平才找人去揍他。。。。。。。”
“那还是我的错了?是我说的要揍他?”张士先气道,“你做事怎么这么冲动,你最起码是不是该和我商量一声!”
张士耀撇撇嘴:“可是你不是也。。。。”
“可是什么可是!”张士先不让蠢弟弟说下去,有些事心知肚明就行,不必说出来。
张士耀闭嘴。
此时电话来了。
张士先面色一凛,接起电话急道:“怎么样了?”
那头叹口气,欲言又止,不过话还是得说:“张总,实在不是我不帮您,您说我和您合作那么多年,能办的事我哪件不是尽心。。。。”
“说重点!”
“这。。。。。张总,我尽力了,可上面总行说了,确实没法拨款,贷款的事只能延后,得等审核流程结束。。。。”
“说的全都是屁话!”张士先开口就骂,“你拿了我多少好处,银行和集团借贷之间都是怎么操作的我还不清楚?我们之间说话还需要拐弯抹角吗,到底怎么回事!”
孙社是大兴银行鑫海城分行的行长,一直以来都是他直接对接博远集团的借贷往来,而大集团在贷款上金额巨大,动辄就是十几或几十个亿,但许多大项目回本可没那么快,不等项目完成可能已经到了还款期限,这时集团便会和银行协商好一次性还款后再重新做一笔贷款,省去重新审核贷款资格的流程立马发放,等于是给上一笔贷款接着延长还款期限。
那么项目没完成,收益还未取得,甚至投入资金都没回本的情况下,上一笔还款资金哪里来呢?就得从别的项目或者集团的流动资金里暂时借用。
好了,现在这些借用的资金还进去出不来了。
孙社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他不想掺和进他们集团的纷争中,但也不得不照实说了:“张总,我就给您漏个话吧,总行那边和天鸿集团有了合作,人家不是拿到新地皮了吗,工程铺得大。。。。”
张士先咬牙切齿,和他料得不错,而且不出意外,是因为蠢弟弟找人揍付誉,所以天鸿集团才来了这么一出。
好你个付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