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柳末便也是用此招,将身为武将的他勾的魂不守舍,夜夜宿在妾室房中,把酒言欢。
整个将军府很快便转了风向,接连看出了屋中宠妾灭妻之征兆,渐渐地,正房那边的薛晚乔便没了什么好脸色。
薛家乃是书香门第,薛晚乔自小又便是大家闺秀,明里暗里皆是斗不过那常在烟花柳巷中讨饭吃的狐媚子柳末。
只好没事便堵在路将军面前,一副哭丧的表情求他可怜可怜自己。
路将军被缠的心烦意乱,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夫妻间的感情也是渐行渐远。
直到柳末丢了孩子,心结郁闷,整日平静好似变了一人,二人的感情才逐渐回温了些。
可如今,柳末只需稍稍一勾手,便把面前这个男人的心绕的七荤八乱。
陛下回想起今夜在半弦楼处的三捧神福,问道:“你与他们说了些什么?”
柳末表情一变,可又迅速恢复了神情,将头轻轻的靠在陛下肩膀之中,声音细柔道:
“没说什么,只是妾身想到了从前练功的自己,所以便问了问那女子练了多久才成就了如今。”
柳末依偎在陛下怀中,抬手指天。
“路郎,你看那星星,多自由啊,妾身当真是羡慕极了。”
陛下抚着细软腰肢,完全被这美人计所臣服,豪爽一言:“若爱妃嫌宫中沉闷,明日朕便下旨,允你随意出宫。”
柳末心喜,终于讨到了想要的答案,也不枉她今夜废这般功夫。
天渐渐亮了起来,整个皇宫的下人找疯了一般,全然不知昨夜的陛下宿在了何处。
最后寻到贵妃的长秋宫中,才发觉柳末也一夜未归。
还是柳末的贴身侍女发觉娘娘入宫前的戏服不见了踪影,众人才寻到了乐平台。
一群人站在月平台附近的偏殿外,支支吾吾不敢言谈。
陛下身边的大内监也是抱着龙袍站在门外,丝毫不敢推门而进。
皇后娘娘听闻陛下不见了踪影,慌慌张张的也寻到此地。
满院子的人跪了一地,皆恳求皇后娘娘能进去看上一眼。
皇后无奈,只好接过龙袍推开房门,独自一人踏入屋中。
门窗吱呀作响,屋内也是阵阵灰尘,这样子早就不能住人了,陛下龙体,怎可宿在这种地方。
可待她看清床上之人后,心中怒火便又燃了起来。
心中暗骂了一句狐披魅子。
可也只能忍着情绪,走到床前,轻轻唤醒陛下。
陛下睁开了双眼,眼含困意,昨夜似是很晚才入睡。
只见陛下起身还将被角给柳末压了压,眼中满是愉悦。
皇后伺候陛下穿上龙袍便起身上朝去了。
可身旁的柳末丝毫不醒,缩在棉被之中。
直到听见陛下离去,才缓缓坐起了身,眼神瞥向皇后娘娘,尽是挑衅。
皇后道:“从前你如何狐媚,本宫不管!可如今陛下乃是天子,一国之君!你休要狐媚惑主乱了天下!”
柳末从一旁抓起外衣,披在肩上,将长发抚在身前,云淡风轻道:“皇后娘娘休要污蔑妾身,陛下乃是明君,妾身小小身躯,怎会撼动国事?皇后娘娘难不成是不相信陛下的治国之能?”
皇后哑口无言,继续争夺道:“陛下乃是天子,身尊玉贵,你却将陛下宿在这种地方,若陛下龙体有恙,本宫定当将你发配贱籍卖给人牙子去!”
柳末立马摆出一副可怜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