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刚刚这些人说了,是因为欺骗自己,才会引来自己可能的报复索命的。
看来……
这些人在田地的问题上,的确是有隐情。
“到了这种时候,你们和房家田产究竟是什么恩怨,都给我细细道来,不许再藏着揶着了。”
唐灿不怒自威,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质问道。
“仙君大人明鉴,这些田产的的确确是我们祖祖辈辈耕种了上百年了,而且每年的产出都是我们赖以生存的生活来源。
但是……这些田产却是一直属于房家一脉的……”
年轻人徐徐道来之后,唐灿才算彻底弄明白了。
这陈家村的所有田产,所有权上都是房家一脉的,田契什么的都在房家手中。
之所以,能够给陈家村的村民们免费耕种上百年,那是因为房家之前的一位先祖,见几户陈姓流民无家可归,便大发慈悲将这些田产免费给他们耕种,让他们陈姓一脉,能够在这里安家落户下来。
可上百年过去了,陈家村发展到了数百人规模,不仅是当初房家给的几十亩免费耕种的田产,连带着后面大片的房家田产,也被陈家人一点一点的霸去耕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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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家在元丰城的口碑很好,算是为富又仁的存在,反正就那么一点田产,田契也还在手上,对于这些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直到前不久,房家一个支脉分到了这片田产,就不愿意免费给陈家村的人免费耕种了,所以便派人来通知,限时要收回这些田产。
陈家村的村民们百年来都是靠这些田产过活,早就在心中占为己有,哪里还肯还回去,便纷纷跑去县衙报官。
然而,县令也是讲究证据田契的,对于这有争议的所有田产,陈家村的村民拿不出任何一张田契,但房家支脉却能拿出一摞的田契。
自然而然,县令就将这些田产判给了房家支脉,还将企图扰乱公堂的村民们给赶了出去。
之后,才是房家支脉主事人说出了“仙君下凡,才把地给你们”之类的话,然后才是村长老陈头带着村民们拦下唐灿的车队,要求伸冤……
“这……这些地原来就是房家的?”
护卫阮尘封在一旁听了,都有些发懵。
一直以来他认为的弱势群体村民们,竟然反而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而他坚定认为是为富不仁的房家,反而是整个元丰城有口皆碑的为善之家?
但是,现实却又是,如果房家坚持要拿回属于他们的田产,那么陈家村的村民们,生计肯定是要成问题的。
这这这……
这事情怎么会闹成这样的啊?
那两人的死,恐怕也是畏惧仙君威能,不敢第二天去报官,担心真相败露的吧?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一开始的时候,又怎么敢带着全村的村民们,来拦唐灿的车队呢?
阮尘封很疑惑,想不通。
唐灿同样也很不解,看着这些瑟瑟发抖害怕自己怪罪的村民们,他的心中也是思绪万千。
“大公子!这些刁民真的是太可恶了。连我们都给他们骗了,还想把我们当枪使。如果我们真的帮他们向房家去讨公道,结果房家把田契拿了出来,最后丢脸丢大发的就是我们了……”
原本同情村民们的阮尘封,此时也是咬牙切齿起来。
他可以预想到,若不是老陈头二人心虚服毒自杀,村民们今日在他们二人带领下去县衙大官司。
那么极有可能,在县衙的公堂上,就会闹出巨大的笑话来。
最后对于唐灿的仙君威名,绝对是有损的,甚至还会让唐灿骑虎难下,不得不当场帮这些村民们另外找一个生计。
“该罚!大公子,这些刁民用心险恶,贪婪无比。就该报官把他们都抓起来吃牢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