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弥漫着尴尬。
虞念慈赶紧岔开话题缓和了气氛。
直到进电梯,虞念慈才深深吸了一口气,说:“新生入学都由导师带来灵协认过脸,老会长还亲自给我们传授了捉鬼经验,你全程开小差啊?”
苏烬轻轻叹气:“我重伤休学太久,很多事情都没印象了。念慈,刚刚多谢你。”
虞念慈难以招架这种好脾气的人,只憋了句“没关系”出来。
电梯的数字不断跳跃,直到负三层。
“叮——收容处第三组到了。”伴随着温润的男声,厚重的电梯门缓缓打开,阴寒扑面而来。
“丢!今日点背,不打了!”
“我掐指一算,再打一圈你必时来运转,信我。”
“不赢我拿你煲汤啊。”
噼里啪啦的麻将声和骂骂咧咧的声音混在一起。
电梯外是一个不大的办公室,墙上挂满了八卦盘、桃木剑、缚鬼网之类的法器。
办公室中间搭了麻将桌,几个人围坐在一起,打得面红耳赤。
江迟迟清咳两声,“越叔,在忙呢。”
嚷嚷着不打的男人抬起头来,他约四十岁年纪,穿着人字拖,左脸上有一片骇人的青紫。
越明朗眼睛一亮:“你们来的正好,先帮你越叔打两圈。”
游宋被越明朗拽到麻将桌旁,硬是被按下来看牌。
江迟迟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虞念慈叹气。
苏烬则好奇地往四处看去,他还是第一次来。
“灵协的地下五层都是收容处。”看他好奇,江迟迟主动向苏烬科普,“从负一层到负五层,依次收容着白、青、紫、红、玄级别的怨鬼。越叔是紫衣收容组的主管。”
“玄衣。。。。。。”苏烬询问,“负五层真有玄衣怨鬼吗?”
虞念慈嗑着瓜子答:“没有。世上已知的玄衣只有三位,北阴鬼王与南阴鬼王,以及。。。。。。”
“玄鬼。”江迟迟吐出这两个字时眼神冰冷。
“玄鬼我听说过。是自古就为祸阴界与人间的大鬼,近数百年都神出鬼没,有人猜他已经消散了。”
“没有,他还在。”江迟迟语气笃定。
“组长,我开学之前就听说了小组的事。”苏烬眼睛弯弯,站在她旁边,“这个半步红衣是怎么收到的,能透露一点独门诀窍吗?”
“侥幸而已,用家传法器收的。”江迟迟弯腰抓了一把瓜子,晃动了脖子上的红绳。
玉坠从领子里滑了出来,红绳坠着的莲花玉坠晃晃悠悠。
虞念慈盯着江迟迟的胸口,眼睛发直,手里的瓜子掉了一地。
她分明记得这块玉已经。。。。。。
江迟迟无声对她做口型“新的”,把虞念慈吓得连磕好几个瓜子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