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中毒了?”傅彦奕眉头微蹙,很快冷静下来。
“嗯,至少得两三年,毒素才能褪掉。”许霖伏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如若不然,你的命就救不回来了。”
老实人许有才一听,脸色大变,担忧地看着许霖伏。
傅彦奕自然没错过许有才的反应。
聪明如他,一下就猜到,自己是被小公子逗了。
“那只能等三年吗?”傅彦奕问道,“有没有别的办法?”
“有,银子砸。”许霖伏盯着他,“给银子,你的伤什么时候好,你的脸就什么时候恢复如初。”
给银子是理所当然,不过许霖伏的直白,还是让傅彦奕险些失笑。
“我现在没有银子……”
“不接受以身相许。”
傅彦奕话还没说完,就被许霖伏打断。
许有才喷了。
“算了,爹,你先帮他擦身子吧,我出去。”许霖伏见傅彦奕精神不错,银子的事决定晚一些再说,转身走了出去。
傅彦奕本想拒绝的,可身上的味道真的很难受,再加上自己动弹不得,只能接受这样的安排。
擦好身子换上干净衣裳,许二郎端着一碗粥和一碗药进来。
傅彦奕没客气,喝过药之后,又沉沉睡去了。
累了一天的许霖伏将背篓里的草药分拣出来后,便去了休息。
排外
翌日。
许霖伏看过傅承彦后,就开始着手准备炮制给许五郎治病的药丸了。
他列了张工具清单以及一副药方,让许有才到镇上采买。
许五郎坐在屋檐下,晦涩不明地看着那许霖伏的身影在忙碌。
许霖伏察觉到他的目光,便搬到他身边坐下:“五哥,你……”
话还没说完,许五郎就闭上眼睛,明明白白告诉许霖伏,他并不想跟他说话。
许霖伏:“……”
这生病的人怎么就不能放开心胸,跟人谈天说地吗?
两人坐得很近,却又自成一国,井水不犯河水。
许霖伏挑挑拣拣,很快将没用的枝叶去掉。
正要起身时,院子外头却吵闹起来。
“许有才你这上门狗,给老娘滚出来。你家这小畜生打伤了我儿子,不赔银子说道说道,我跟你们没完!”尖锐的骂声随之响起。
“上门狗也不瞧瞧自己什么德行,生的儿子病的病瘸的瘸,还养个傻子给你儿子睡,多大能耐呢,外来户也敢在大富村横?再不出来我可就砸门了。”
许五郎目光阴郁,吃力地站起来。
“别动,我去看看。”许霖伏拦住他,疾步往院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