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爹说,能在马背上驰骋,是一件幸事。”虞雪怜眨眼问道,“陆公子不想尝试一下吗”
她讲话时,陆隽的眼神始终不会落到别处去。他认真的听着,默默的想着,他没忘记虞穗是镇国将军府的嫡女,她父亲是将军,诸如习武、骑马、射箭,虞穗从小耳濡目染。
书上说将门之后性情豁达刚直,这大抵是虞穗言语跳脱的原因。
茶壶的热气消散不尽,那一层朦胧的白雾落下又升起,反反复复。
她的一言一语引诱着他的心神,他道:“虞姑娘要如何教我。”
虞雪怜信誓旦旦地说:“等陆公子过了殿试,我带陆公子去城外的崇云山。”
小二的端着糕点跟金盏和吴阿牛进厢房,他瞅了瞅煮茶的火炉旺的过头,拿钳子取走两块炭。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虞雪怜与陆隽告别,先行回府。
她在闺阁换了一身衣裳,兰园的丫鬟就过来传话,老爷说今儿去老太太的房里用午膳。
“怜娘,你今日是去贡院那儿看热闹了”老太太管教的松了些,允许府邸的孩子偶尔出府一趟,在宅院整天睡了吃,吃了睡,对身子也不好。
虞雪怜回道:“祖母,孙女在竹影斋吃了两壶茶。贡院那里挤的厉害,且都是男子,我便站在茶楼的窗口看了一会儿热闹。”
虞鸿今日上早朝,圣上提起榜首陆隽,和底下的大臣相谈良久。
“爹爹知晓榜首是谁吗”虞雪怜故意问道。
虞鸿笑道:“当然知晓。”
老太太起了兴致,问:“那榜首家世怎样”
虞鸿说了几句在太和殿听到的闲话:“这榜首才华出众,可惜家世凄惨。”
老太太道:“可惜了。”女眷不谈政事,但对这三年一次的春闱和殿试是绝不错过议论的机会,“他若是有靠山,必能少吃些苦。对了,国公府的梁小公子不也参加春闱了吗”
虞鸿闻言说:“母亲,梁小公子考得不错,仅次于会元。”
老太太转而道:“鸿儿,前些日子国公夫人来府邸打马吊牌,牌桌上是最看得出人品的,国公夫人教子有方,对儿媳也极好。”
说着,她向陈瑾交代:“等用完午膳,差人给国公府送点礼,以表心意。”
“母亲说得是,国公夫人昨日往府上送了一匹蜀锦,儿媳本来打算明天到她府上还礼。她孩子金榜题名,如此一来,这还礼和贺礼正好一起送去。”
陈瑾颇是困惑,那日在房里打牌,老太太是从何得知她们牌桌上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