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觉得和临川侯府这桩婚事有挽救的余地,万不能错过了,她继续道:“怜娘,自今日起,你和小侯爷就是重归于好了。”
“祖母今日过寿,若还要操心孙女的事,孙女羞愧难当。”虞雪怜提起茶壶,给老太太倒了一杯茶,“祖母来了金陵,每天都为府邸的琐事劳碌伤神,孙女想让祖母在今日放松放松,高兴地做一天寿星。”
“你说呢,小侯爷”
“穗穗说得是。”袁丞看出虞雪怜是在扯开话锋,不直面回答老太太,可他若不顺着虞雪怜的话说,就显得喧宾夺主了。
“有老太太今日这句话在,我和穗穗的矛盾也算解开了。”
老太太见两人一唱一和,真有几分像是和好了的意思,笑道:“既如此,我呀,接着做寿星,不当和事佬了。”
这会儿侍女陆续端着膳食进来,虞雪怜回了座上,而陆隽也被安排到她们这一席。
她想和陆隽说话,但在旁人眼里,她和陆隽此刻是陌生人,说什么都突兀。
陆隽仍要比她淡然。因他在金陵是生面孔,高乘远又不喜袁丞的为人,便主动跟陆隽搭话。
虞浅浅催促要玩酒令牌,高乘远问:“那这位陆兄会玩吗”
“他不会的话,你教他嘛。”虞浅浅干脆地给高乘远下达了差事,她略过袁丞,道,“高乘远,你教教这个姓陆的公子就是了。”
虞雪怜扯住虞浅浅的衣袖,道:“现在要用膳,别玩牌了。”
“表姐,难得今天有这么多人可以玩,你别拦我。”虞浅浅撒娇道,“下回要等过年才能玩呢,你行行好,让我再玩几回嘛。”
虞雪怜抿唇,她忧虑陆隽不会玩酒令牌,输了要喝酒。
她在教坊司听说,陆隽不善饮酒,参加宴会只饮一杯,其他则用茶水代替。
今日陆隽来镇国将军府,便让她惊诧不已了。她转念一想,上辈子祖母没来金陵城,府邸也没办宴会——变故随时会发生。
虞浅浅玩心重,若没人叫停,恐怕要玩个没完没了。
若陆隽喝醉……虞雪怜不敢去想这种可能。
药膏
酒令牌不难懂,高乘远细致地给陆隽讲了一遍。
“陆兄,你待会儿若是有不明白的,问我就是。”高乘远倒是对素未谋面的陆隽很热情,不过刚交谈两句,就跟熟人似的。
两个回合下来,虞雪怜总算放心了。她本担忧陆隽不熟悉玩法,可有高乘远在,陆隽的悟性好,不会轻易输。
“表姐,你怎么又走神”虞浅浅食指戳了一下虞雪怜的胳膊肘,说,“再走神,你又要输啦!”
虞雪怜这会儿不在乎输赢,她笑应道:“我这是在想计策呢。”
虞浅浅问:“这要什么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