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寺庙,徐南川找了一片树林,跟浮白说只管拿出全身的功夫来打。
浮白知晓徐南川和大公子的功夫不相上下,有徐南川这句话,更是提劲主动去攻徐南川。
天色已经不亮了,有繁茂的树枝挡着残缺的暮光。主动出击的人占有优势,徐南川一次次躲掉浮白的拳脚,悠悠的问道:“你们白天去的镇子在哪儿好玩吗”
浮白止住脚步,反应过来徐南川是来盘问他的,“我不识字,不知那个镇子叫什么名字。”
“那她昨日也是去镇子玩了”
“娘子昨天在禅房看佛经,没有出寺庙。”
徐南川停下防守,笑道:“不轻易出卖主子,挺不错。”
浮白欲言又止,低眉不应话。
“好了,你这功夫回去再练练,给你这么多机会,一次都没打到我。”徐南川的手落在浮白的肩头,说:“我和她大哥不日要动身回军营,今日和你切磋武功,是想探探你有几成功力。”
“她贪玩归贪玩,你是她侍卫,在外边要提防点心怀不轨的男子,比方说临川侯府的袁丞,下回你见着他对穗穗死缠烂打,你就报上我徐南川的名号,替我揍他一顿。”
浮白颔首听着徐南川的叮嘱,问:“那大公子为什么不直接吩咐属下”
“他功夫不如我。”徐南川笑道,“若是让他吩咐你,那袁丞怎么挨揍”
浮白若有所思,是了,大公子为人腼腆正直,以和为贵,是不会吩咐他去揍袁丞的。
……
是夜,月明星稀。
入了戌时,陆隽本是要吹灭蜡烛,准备睡下了。却听吴阿牛敲响屋门,问起白天的事。
“隽哥,我从酒楼算完账回来,爹娘就跟我说,你白天去山上教训郑大娘他们了。”吴阿牛恨自个儿没看见这场面,道,“要是下回有这事,我不能错过了。”
陆隽倒了一碗茶给吴阿牛,说:“只是和他们说了几句话,谈何教训。”
吴阿牛憨笑道:“咱村里的人传话是越传越夸张,但是隽哥说几句话就收拾了他们,跟教训差不多嘛,那郑大娘都去给盼夏赔礼道歉了。”
他喝光碗里的水,清清嗓子,小心翼翼地问:“隽哥,那虞姑娘和你,是不是要成亲了”
陆隽的面容晦暗不明,成亲这两个字,向来发生在别人身上。
“隽哥”吴阿牛很少见陆隽出神,伸手在陆隽眼前晃了晃,问道,“虽然村里的人爱胡说八道,我看隽哥和虞姑娘也是有夫妻相的。虞姑娘对隽哥嘘寒问暖,隽哥若是不去求亲,那也太辜负虞姑娘了。”
陆隽回过神,问:“我和她,有夫妻相吗”
吴阿牛滔滔不绝道:“明儿我就去镇上给你买一面镜子,虞姑娘和隽哥的长相,谁看了不说是一对般配的新婚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