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子璇倒是好奇,这金陵城的郎君是怎样的
于是她便跟随祖母来了,且还没和叔父他们熟络起来,祖母就把她们的处境弄得尴尬……
虞子璇头皮发麻,她们起码要在镇国将军府住个半年。祖母是可以随心所欲的来,她作为小辈,礼数万不能丢了。
“祖母,二叔父他要忙着上朝觐见,我们小女儿家的事不打紧,再说孙女没想过要在金陵城安家呢。”
虞鸿欲言又止,为难地看向陈瑾。
“母亲,璇娘初来乍到,对府邸的环境不熟悉,先让她在府邸安稳住着,教教怜娘她们弹琴作画。等有机会,金陵的仕女办宴会,便让怜娘带她去结识朋友,依璇娘的气质,在金陵不难找到好姻缘。”陈瑾言外之意是要老太太别着急,她啜了一口茶,笑道:“这桩事母亲交给儿媳吧,若让老爷去护她们周全是靠谱的,若指望老爷给孩子们遇婚事,可就不靠谱了。”
老太太当然明白陈瑾话里的意思,圆实的面孔溢着喜气。老太太之所以身子骨硬朗,是凭着胃口好,吃得下,荤素有搭,身体根本不输中年人。
“如此甚好,兴许老身今年就能喝着我这几个孙女当中的喜酒。”老太太瞟了一眼柳姨娘,问道,“哦,静荷,嘉卉是到了适婚的年纪了”
柳姨娘娇柔地说道:“到了到了,嘉卉去年行的及笄礼。”
论家世,她不愁嫁不出去女儿。身为人母,唯恐女儿下嫁受委屈。
但加上有那么个名声不好的嫡姐,要无辜遭人非议,她岂能坐视不理。
柳姨娘思前想后,又觉老太太的做法也有道理。人都有一己私利,打着各自的算盘,她不管老太太要搞什么名堂,只要她女儿能嫁个好婆家就行了。
老太太说道:“从明日开始,孩子们要早些起来读书,除此之外,书法、茶艺、插花、骑射,一个不能落下。”
她点到虞雪怜的名字,笑问道:“怜娘,你年长些,前几年又和你长兄读过一点书。你明儿个要早点起来,给妹妹们做好榜样。”
虞雪怜应道:“是,祖母。”
老太太接着说起虞浅浅,一阵黯然神伤,为她早亡的父母可惜。情真意切地让虞浅浅把镇国将军府当作自己的家,虽然虞浅浅已经在府里住了好些年。
虞鸿见外边的灯笼越发明亮,夜色深沉,照着母亲喋喋不休的劲头,他们明儿个谁也别想早起了。
“母亲,您身体经不住久坐,儿子让丫鬟们过来伺候你歇息。”虞鸿起身叫来几个做事细致的丫鬟婆子,给老太太铺被褥。
约莫一盏茶的工夫,老太太歇下了。虞雪怜拖着疲倦的身子跟着母亲回兰园。
因老太太最注重女子的书法,虞雪怜她们连着三天在鹿鸣斋誊抄《诗经》。
虞雪怜不厌烦写字,得空就看看兵法。
虞鸿请来的女先生起初忧虑教不好虞雪怜,但经过这三天的相处,虞雪怜不仅读书认真,课下练字帖,且能按时完成她留的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