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鸿展颜笑道:“爹爹不是笨驴,哪能跟他老子说他的坏话他老子迷信,我就说找了算命先生,你们俩八字不合,做夫妻争吵不断,霉运缠身。”
“你不是笨驴,脾气却是属驴的。不分青红皂白便指责穗穗任性,话里话外都向着袁丞,”陈瑾数落道,“老爷这会儿倒有心思和穗穗说玩笑,方才至于火冒三丈吗”
“母亲,爹爹也是怕我日后嫁不出去。”
虞雪怜抱着陈瑾的胳膊,撒娇道:“母亲别生爹爹的气了,女儿昨夜吃醉了酒,现在肚子空空的,母亲能不能教女儿做莲子粥女儿决定从今日开始要好好孝敬母亲和爹爹,跟着母亲学操持家务,嗯……学刺绣!多读书,继续学爹爹的武功,当一个学识渊博,能文能武的女娘。”
她上辈子便跟着爹爹学了一点防身的武功,射箭略懂七八成,是以她要接着把武功学精学透,出门办事就不怕出意外了。
陈瑾笑着去摸虞雪怜的脑袋,说道:“好,穗穗过了十七岁的生辰,果然是长大了。母亲要先带你去小厨房看看,那地方你可是从来没去过,母亲怕你失手给你爹的这点儿家当全烧了。”
虞雪怜吐了吐舌头,笑问道:“母亲,我哪有那么笨”
瞧见女儿有了这般的转变,虞鸿的心里隐隐有些不踏实,事出反常,归根到底是要有个原因的。
虞鸿推测不出来究竟是个什么原因,除了袁丞的作风问题,他觉得这中间还发生了其他的事情。
等夜里问问夫人再说吧。
……
更阑人静,兰园挂着的灯笼散发着柔和的光。
虞雪怜端坐在书案前,手执毛笔在一卷竹简上标注着什么。
“以迂为直,以患为利。故迂其途,而诱之以利,后人发,先人至,此知迂直之计者也。”
虞雪怜若有所悟地念着这句话。
她从小厨房回来就钻到爹爹书房找出这本《孙子兵法》,埋头苦读了半天,费脑筋不说,有些字她都不知该怎么读。
她把看不懂的圈了起来,等明日去请教爹爹。
她长兄虞牧是个榆木脑袋,现今在军营带兵,是指望不住的。
要查出上辈子陷害爹爹的贼人,她必须掌握一些用人的手段和伎俩,仅靠她一个人的力量,是行不通的。
敌在暗处,她需得主动引蛇出洞。
爹爹上辈子在朝廷的好友不少,镇国将军府在金陵城也是威严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