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王族疑心重重,而这上古最折磨人的毒蛊噬心,就变成了他们控制下人的手段。
江行舒又怎么可能不了解自己身上有什么毒。
神色微定,他反而慢条斯理问道:“沈小姐她没有受伤吧。”
只是想见她一眼罢了,怕以后没有机会。
“与你无关。”
“那就是无事?”
温绰这次没答,手下利刃“噗呲”一声毫不犹豫刺入。
毒蝎蛊已清,现在再来一刀应该也死不了了。
凌冬闻声慌神,不顾娇狸的阻拦就要冲上前:“他是要杀了主子!他这是要杀了主子!娇狸你这个蠢女人,要是主子出事我绝不可能轻饶了你!”
纵使知道这一刀是公报私仇,娇狸也只能忍下,毕竟现在除了温绰也没人能再有法子。
而且,她本来也与凌冬不对付。
冷声回应:“不需你轻饶我,若出事,我
这一次,温绰终于将薄绢递给了幕啾啾。
这地牢底下光影不清,可借着微光,她还是看清楚了薄绢上的绣着的几朵木槿花,分明对找人还没有头绪,心却安了不少。
其实她也知道温绰说的都是事实,凭这一方薄绢找人,就如大海捞针,她就算拿去街上问上几年,也大可能是无功而返。
只是她放不下。
放不下幼年那次相识,记忆里少年的模样或许现在本人站在她的面前都难以超越。
说到底,只是追寻个执念罢了。
神情恍惚之间,沈窈已经走到温绰眼前,上手便扯开他的衣襟。
温绰愣了愣,眼睛眨得频繁,想伸手阻拦,却又不想,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但也不至于现在就,
呃这么想他吗?
心里泛起几丝波澜,原来她如此喜欢他。
耳边还有娇狸与照野的打斗声,站在不远处出神的幕啾啾,他们又不是耳聋眼瞎,这灯火之下大家都能看得见,虽然被看见或许不太好,但温绰生生一声也没出。
直到沈窈捏着染了血的外袍就不再翻下去,里衣干干净净的,上面什么都没有。
“你没受伤呀。”
她看到他衣襟上有血还以为他受伤了。
“原来你是在看这个。”他答着,语气中却有几分说不出的失落。
沈窈纳闷瞧他一眼,没受伤还不好吗?
“其实”
温绰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同她解释解释那夜的事,事出突然,他也是利用娇狸中的情蛊才使唤她将沈窈送出沙窟的,计划中本没有此事,他当时只想先将她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
话到嘴边对上那双期待的眸子,却又一时说不出口。
于是他目光转向别处,开始思索着说些什么好。
温小少主自小就好面子,死鸭子嘴硬,喜欢的姑娘几日没见了现在就站在眼前,他也喊不出那句我也想你,别别扭扭。
眸光四处瞥了瞥,终于是瞧见了手腕破了块皮,隐隐有些可以忽略不计的小痛,连忙献宝似得将手抬起来伸在沈窈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