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叶凤莹走后,田瑛带着纪莲玉朝旁边一个没什么人经过的地方走了走。
“刚才不还说我是你朋友的吗,怎么现在我在你口中就成了“这个人”?”
跟在她后面的纪莲玉,显然不太满意田瑛对她的称呼,又见田瑛对叶凤莹说话的时候和风细雨,对自己却爱搭不理,冷若冰霜,很是不悦的说。
田瑛也很直白:“我没叫你神经病就不错了,刚才叫你朋友,是因为看在你这身军装的份上,难道你想我当众说,其实你是威胁要淹死我,逼我跳水的人?”
纪莲玉闻言面色一白,她那些威胁的话,只是吓唬田瑛,自然没想过真要淹死田瑛,她会这么做,也不过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必须拜田瑛为师,拜不成不可能罢手。
但田瑛根本不搭理她,对她费了那么大功夫查出来的谈判筹码也毫无兴趣。
话说回来,她要真想害田瑛,又怎么会在她跳水后,被吓了个半死,还想都没想就跳下去救人。
只是现在经田瑛提醒,纪莲玉才意识到,并不是她也跳下水就能完事的。
要是田瑛告状到部队,即便田瑛没有证据,但以她如今的影响力,部队肯定会非常重视此事,认真调查。
到时就算查不出来什么,自己在部队也会受到影响,也再无可能拜田瑛为师。
“你要我怎么做,才肯息事宁人和收我为徒?是要钱?还是要知道你二哥真正死因那个老乡的消息?我都可以满足你。”
纪莲玉知道现在跟田瑛解释自己的真实目的,只是想拜她为师,田瑛恐怕也不会信,毕竟哪个正常人拜师,会用这么极端的办法。
当然,纪莲玉也绝不会承认自己是个神经病,她觉得既然威胁不成,那就加大利诱筹码看看?
只是她说完,田瑛看上去依旧不为所动,她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半晌田瑛才道:“拜师你就别想了,不过你害我落水的赔偿倒是可以谈。”
纪莲玉闻言,也不敢再用过激的办法强行拜师,只是先问田瑛平息这件事的条件。
“知道我二哥真正死因的那个老乡的消息我要,钱我也要。另外你还要跟着我,诚心诚意去给今天救了你的叶凤莹同志道谢。除了送锦旗、登报这些我之前说过的感谢外,之后如果我还要你做什么的时候,你必须无条件配合。要是你不答应,我就去找部队首长为自己讨回公道。”
纪莲玉听完,本来想说你可真贪心,但一想到以后还可以和田瑛接触,便把差点脱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
再说那个叶凤莹同志是真的救了她一命,怎么感谢也不为过,因此她一口应下了田瑛的所有要求。
田瑛还以为纪莲玉会讨价还价,没想到她就这么干脆的同意了。
不过很快她就听纪莲玉说:“今天我没带多少钱,而且都泡水了,赔偿你的钱,等我们再见面的时候给你,不过你想知道的消息我可以先告诉你。”
纪莲玉说完,低声跟田瑛说了一个在她记忆里并不算熟悉的人名。
田瑛自然不会因为纪莲玉随便跟她说个名字,就轻易相信她,关于田不苦父亲的真正死因,她要亲自去查清楚,自然也要亲手送田卫国去吃枪子。
俩人谈完条件,才从那处背静些的地方走出来。
出来后田瑛便打算去买菜,但想到原本装在裤子口袋里的钱和票都泡了水,便顿住了脚:“因为你的缘故,我今天身上带的钱和票也都泡水了,你得把我今天的损失也一起赔给我。”
虽说那些泡了水的钱还能用,但那些票显然是不行了,所以田瑛才会这么说。
田瑛知道纪莲玉家有钱,毕竟她是书中男主的小姑姑,家境又怎么会差,所以田瑛对于敲纪莲玉竹杠毫无愧疚感。
而纪莲玉也确实没当回事,让田瑛说个数,说等再见面时会一起给她。
纪莲玉既然都同意了,田瑛自然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就在她准备去看车的地方取自行车时,却发现已经走了有一会的叶凤莹,突然又回头来找田瑛。
她往田瑛手里塞了一个油纸包,里面装的是热乎乎的炸糖糕。
因为叶凤莹的钱和票是装在外套口袋里的,而在她下水救人的时候,是把外套脱了放在船上,所以没有湿。
本来纪莲玉还以为,叶凤莹应该也会给她一包,毕竟她手里还有一个油纸包,因此连感谢的话都准备好了。
谁料叶凤莹在塞给田瑛一包炸糖糕后,也没看纪莲玉,就转身走了。
纪莲玉:……
田瑛见纪莲玉这个神经病,竟然也有窘迫的时候,嘴角勾了勾,随后把油纸包捧了起来,咬了一口里面的炸糖糕,一口下去,又香又甜还热乎乎的。
对于刚在冷水里过了一遍的田瑛来说,这包热乎乎的炸糖糕来的真是太及时了。
她边吃着炸糖糕,边朝看自行车的地方走,不在去管纪莲玉。
等到了看车的地方,田瑛发现,她的看车票也被泡的看不清楚了。
好在看车的大妈认出她是雪城歌舞团的天才小田,也知道她的车停在哪个位置,因此田瑛靠着刷脸,成功取到了自己的自行车。
到家后,田瑛也没有瞒着田不苦在公园发生的事,因为她要利用今日之事,让叶凤莹复出。所以她今日和纪莲玉出现在公园湖上的事,就必然会传出去,田不苦迟早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