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也就明说了。宫中舞姬多少都算蒙了内院的恩,一年有一次回内院探亲的机会。说是探亲,其实是将一些大人府内的消息带回去,奴出来之前也被内侍细细嘱咐过。”
“不过大人放心,奴已经是大人的人了,绝不会出卖大人半个字。大人若有什么想让奴带回内院的消息,也只管吩咐。”
这是舞姬的秘密,跟命一样重要,她大方地说给了他。
纪伯宰很是满意,虽然这东西他早就知道,但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意义不一样。
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他感慨:“往常遇见的女子,要么不解风情,要么不合我意,难得遇见意儿这样的,真想将你永远留在身边。”
甜言蜜语谁不爱听呢,明意害羞一笑,当即也还他:“意儿也没想过自己这浮萍一生,能遇见大人这般的人物,往后就算大人厌弃,奴也愿意在大人身边当个粗使丫头。”
“意儿……”
“大人~”
两人泪目相拥,脖颈交错之后,各自一张心怀鬼胎的脸。
窗外枝头路过的鸟困惑地看了看这些虚伪的人类,扑扇着翅膀远离了是非之地。
屋内暖香盈盈,私语绵绵。
纪伯宰觉得经此一谈,明意应是明白她的生死都拴在他的身上,不能再造次了。
而明意是觉得,他这么一说,她的小命是暂时保住了。
皆大欢喜。
两人如胶似漆了几日,在别院里成双成对地出入,谁也离不开谁。直到祭祀大典将至,纪伯宰才不得不进内院开始忙碌。
明意懒洋洋地躺在院子里的竹床上,吃着山北刚运过来的枇杷,翻看着府里的账本。
“后院支出怎么这么多?”她纳闷地问荀嬷嬷,“买地啦?”
荀嬷嬷摇头:“是那位侍酒,一直头疼脑热地要养身子,买了不少珍品血参。”
那东西吃多了上火,她当饭呢?
摇摇头,明意倒没打算管,毕竟因着她的洁癖,人家已经很久没瞧见纪伯宰了,男人和钱总得有一样,可以理解。
谁料,她不管人,人倒是自己过来了。
“瞧着今日的血参不错,我给姐姐拿过来些。”天音进门就坐在她对面的石凳上,语气有些古怪,“还请姐姐笑纳。”
荀嬷嬷略微皱眉。
明意的生父就是因为采血参摔死的,她居然拿这个过来,不是膈应人么。
她侧头看过去,却见明意一点也没生气,甚至有些欣喜地扭头问她:“她送我的,是不是从她的开销里扣,然后东西归我处置?”
荀嬷嬷:“……”
荀嬷嬷:“道理上来说是这样。”
“那就多谢了。”她欣喜地收下,大方地将枇杷往她面前推了推,“吃点这个,很甜。”
天音年轻,喜怒都形于色,看见她这动作,表情当即就沉了:“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嗯?”明意不解,“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