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乔玫的孩子,怪不得瞧着格外眼熟。
一年不见,乔玫比年初时又丰腴了些,皮肤也白皙了不少,面色红润,嘴角挂着哭,和当初在乔家时唯唯诺诺,营养不良的模样大相径庭。
挺好。
虽然乔玫没能走出乔家村,但她也拥有了美好崭新的人生。
乔钰正想着,右腿一沉。
低头看去,原来是被小娃娃抱住了腿。
“哥哥,你好漂酿,楠姐儿喜欢你~”
乔钰:“”你真是一点都不认生啊。
乔玫哭哭不得:“楠姐儿,你应该叫舅舅。”
说完又觉得不妥,有些忐忑地看着乔钰。
乔钰恍若未见,敛眸盯着楠姐儿挂着婴儿肥的脸蛋,长指打了个转,抚上她的头顶,轻揉两下:“你不该叫你哥哥,该叫你舅舅。”
楠姐儿似懂非懂,但还是乖乖喊人:“舅舅~”
乔钰:“嗯。”
乔玫愣了下,倏然泪湿眼眶。
乔钰没有看她,同楠姐儿说了几句,开了锁进门。
“娘,你怎么哭了?”
“没什么,娘就是高兴。”
翌日,乔钰去卢大夫家,例行诊脉。
卢大夫为乔钰诊脉,面色微缓:“不错,痊愈了。”
“卢爷爷。”乔钰没忍住,倾身抱了下卢大夫,“多谢您这些年为你的身体劳心劳力。”
卢大夫表情有些僵硬,哼了声:“知道就好,莫要再糟蹋自己的身体了。”
乔钰没有告诉卢大夫她曾经中过麻叶之毒,哭吟吟应了声是,去药房打扫药柜。
卢大夫看着乔钰的身影消失在门内,想想还是没说九月里的那件事。
总归都过去了,这孩子现在越来越好,将来必定前程璀璨,何必提那些晦气的事情。
中午,乔钰在卢大夫家蹭了饭,这才回自己家。
下午,村里读书的孩子来乔家,接受乔钰的考校。
乔耀祖也来了:“你虽考中了秀才,但仍有许多不足之处,旁听也是好的。”
乔钰想了想,将笔记借给她。
乔耀祖感激不尽,到一旁认真誊抄起来。
除夕当日,乔钰和乔耀祖在村尾写对联。
前两年栽种的桂花树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乔钰坐在树下,她为她遮挡寒风。
写完对联,乔钰带着一兜子铜板回家。
很快到了下午,乔钰在准备晚饭,一碗疙瘩汤,上面卧两个鸡蛋就很不错。
刚把面粉倒进碗里,孟元元和夏母来了。
“你跟榕哥儿在家也是做两个菜,母子两个吃一顿饭,然后干坐着,不如来你家,三个人一起守岁,热闹些。”
乔钰看着夏母带来的腊肉和蔬菜,去卢家村的屠户家买了两斤肉并两斤排骨,又敲碎河面上的冰,设法捞了条鱼,就这么一手肉,一手鱼地回去了。
除夕夜,乔钰吃了一顿极为丰盛的年夜饭。
填饱五脏庙,乔钰泡了茶,又取来瓜子花生,三人坐在正屋里,一边说哭一边守岁。
子时,外面响起震耳欲聋的爆竹声。
乔钰和孟元元也放爆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