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教授问清楚情况后,喜的就跟十几岁的小姑娘似的,差点在办公室里跳起来了,惊的同事们差点以为平时稳重严肃的蒋教授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妈,你说无痛人流真的无痛吗?”
“说什么混话呢!孩子是你一个人的吗?怎么这么大人了,还说这么没轻没重的话。”
“可是我们根本没打算要孩子啊,我跟老蔡都说好的,丁克。”
蒋教授急的恨不得从电话线爬到女儿那头,气道:“不想要孩子的一直都是你,别扯到国雄身上啊。你哪只眼睛看到他不想要孩子了?人是被你逼的没办法了不得不顺着你了!容欣,做人不要太自私!你一直没有也就算了,若是有了非要流掉,你就太过分了!国雄这几年怎么对你的?你可不能做出伤了他心的事。”
“反正他又不知道,你不说我不说……”
“容欣,今儿个我将话撂这儿了,你若是没经国雄同意就将这孩子给流了,咱母女俩的情分今儿就断这儿了。”
容欣郁郁的收了电话,若不是蒋教授最近在忙大活,一准儿现在就搭班级飞到女儿身边了。这人啦,都是有这么一个过程,年轻的时候情情爱爱,这一上岁数就渴望孩子,只有有了孩子一个家才算是个完整的家。蒋教授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给容教授生个一男半女,没有孕育过孩子,没有经历过生产的阵痛,她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
因为渴望而不可得,她才益发的理解蔡国雄的心情。都说铁汉柔情,再强势的汉子,脱了那层制服,也就是个平凡的男人,平凡的不过一日三餐,平凡的不过老婆孩子热炕头。
去年年头有件事,蒋教授记得特别深刻,那次容欣重感冒感染肺炎住院,她和蔡国雄搭电梯的时候,因为只顾着说话忘记了看楼层,上错了楼。
蒋教授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后知后觉的笑了下,喊了蔡国雄就要离开,可自己都走开几步了,也没见蔡国雄跟上,回身一看,蔡国雄正直愣愣的盯着一个小婴儿床发呆。
小床上躺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小婴儿,或许是蔡国雄的眼神太过炽热,让孩子的父母生出了警惕之心,没一会孩子的爸爸便走上前,圈着小摇篮将孩子推了开去,护在他的臂弯之下。
蔡国雄尴尬的笑了下,“孩子真可爱,长的很像你。”
孩子爸爸也有些不好意思,眸中笼着说不尽的喜悦,点了点头,“谢谢。”
蔡国雄回身与蒋教授的眸光对上之时,脸上闪过一丝落寞,不过随着他扬起笑脸,那丝落寞也转瞬即逝。
蒋教授默了默,说道:“回头等容欣病好了,我找她说说,你不能老惯着她,哪能因为怕疼就不生孩子的。”
蔡国雄笑了,笑的很开心,不过并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蔡国雄才看向通向妇产科的科室大门,带着笑意说道:“若是容欣这会儿住在这就好了。”
蒋教授陡然觉得心头就跟被针尖轻轻划过似的,她看向蔡国雄仿似看到了年轻时候的容教授,蒋教授暗暗攥紧了拳头,心道无论如何也不能由着容欣的性子来。
这之后蒋教授的确是和容欣促膝长谈了一次,说的是情真意切,感人肺腑,可容欣就跟二百五十的,油盐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