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愣神,没注意身子往床边后移的时候竟一跟头滚了下去,惊的她凄惨的尖叫出声。
而门外蔡大娘一听那声,似乎也疼着似的闭了闭眼,而后却畅快的一拍大腿,拉扯着蔡大姐站起身,“成啦!”
蔡大姐差点睡着,茫然的看了老娘一眼,只见蔡大娘啧啧道:“你说这男人怎么都一个样,猴急什么,又不是只有一晚上,唉,明儿个给小妹杀只老母鸡好好补补啊。”
然而从床底下爬上来的凤小妹挂着两管鼻血苦大仇深的瞪了眼已经被剥精光的蔡国雄,恼恨的一把抓起皱的不像样的床单,揩了揩鼻血,恼的是捶胸顿足!
☆、虎鞭神物
早上点,蔡国雄才幽幽的醒转过来,自从当兵后,他就没睡的这么沉过,昨夜的宿醉,让他的头疼的厉害。
他按了按太阳穴,深深的吐了口气,尚未从混沌的睡梦中彻底清醒过来。
“嗨,你醒啦?”腰部突然被人踹了一脚。
那一脚也够很的,踹的蔡国雄闷哼一声,当即炸毛。
蔡国雄本能的捏住那只作恶的脚,眉头结成了疙瘩,有那么一瞬,他以为自己回到了部队,同屋的战友正在和他闹着玩。
骨头快被捏碎的剧痛感直袭脑神经,凤小妹吃痛的大叫,“你妹!放开!”
又脆又亮的女声入耳,蔡国雄一个激灵,当即就醒透彻了,猛转过头,凤小妹正端坐在床上一脸怒容的瞪视着他,头发乱糟糟的,既慵懒又性感,那半挂在身上的衣裳,露出圆润的肩膀,又白又滑,胸部饱满的弧线也若隐若现。
蔡国雄的另一只胳膊还在被窝内,粗糙的大掌蹭上自己赤条条的下身,登时宛若五雷轰顶,心底“轰隆”一声,当即炸开了,他一咕噜自床上跳起,岂料用力过猛,只听床板“咔嚓”一声,蔡国雄倒是敏捷的跳到了地上,但凤小妹只来得及“哎呀”一声就随着一床的被褥夹在了断裂的床板中央。
新房内一团兵荒马乱,门外蔡大娘隔二十分钟就上来看下情况,这下终于听到了动静,忍不住喊了声,“起了?想吃点啥呀?”
蔡国雄又急又臊,也忘记了房门本就是反锁着的冲着他娘就老大不客气的吼了声,“娘!你别进来!”
那一声够冲,蔡大娘瘪了瘪嘴,嘴里讥诮的骂了句,“小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她嘴上这么说着,脸上却是满满的笑意。
蔡国雄三下五除二的将凤小妹自断裂的床板中解救出来,岂料又是因为用力过猛,只听“咔”一声,凤小妹又闪着腰了。蔡国雄这个粗鲁的军人浑然不觉,只顾着臊的东拉西扯的裹了床单又抗上被褥将自己裹了个严实。
凤小妹眼中包着泪,兀自扶着腰,气的要命,可见蔡国雄还只顾着自己裹粽子,心头大恨,遂大喝道:“裹什么裹呀?昨晚我都将你看精光了,这都洞过房了还跟我装什么处男。”
蔡国雄本来继续缠粽子的手陡然僵了,整个人也开始风化、石化、骨灰化……
o(n_n)o……
蔡国雄回顾过去的三十六年,他自问一直都是自信骄傲且英雄无畏的,可这新婚的第一天他竟跟个旧时代的大姑娘似的,动不动就脸红不说,见人还东躲西藏的,比仓库里偷食的老鼠还见不得人。
这也难怪啊,你说这新婚头一天,床塌了,媳妇也直不起腰了,旁人会怎样想?当事人能不被臊的脸红脖子粗嘛。
若要是纯粹误会,什么也没做,蔡国雄脸上尴尬尴尬也就自我安慰下就过去了,可关键是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做没做啊。
就在蔡国雄心里还在打着鼓的时候,厨房里蔡大娘一边煨着汤一边倒和蔡大姐笑闹开了,“你老舅给的药劲也太大了点,昨晚折腾完了不够,今早还闹了这么大个动静。”
“那还不怨你,我听说虎鞭那东西药性猛着呢,一般男人架不住那火力,我弟又是个三十多年都没开过荤的血性汉子,昨晚没将那屋给拆了就不错了。”
“哈哈……说来那虎鞭可真是好东西,还是你外公年轻那会儿淘来的好东西,后来就留给了你舅,早几年城里还来了个做生意的专门想跟你舅买了去,你舅都没舍得卖。要不说你舅和我亲呢,这要不是为了能让咱老蔡家开枝散叶,你舅还不一定舍得给,不给我没想到啊,才割了一小块炖酒里喂了你弟,你弟就生龙活虎成那样。”
“娘啊,你不厚道啦,岂止一小块,我明明看到你趁我老舅不注意,又割了一大块,然后将剩余的一小块用纸胡乱包了塞给我舅了。”
母女俩相视一笑,越笑越畅快。
房门“哐当”一声被人撞开,蔡国雄黑着一张脸,就这么挡去了大片光亮杵在了厨房门口。
蔡大娘也没觉不好意思,反而笑的更暧昧了,她抄起大勺盛了满满一碗熬好的鸡汤,又撕了个肥鸡腿并鸡内脏等,吩咐道:“你来的刚刚好,这些送去给你媳妇去,让她好好补补。”
“我不去,”蔡国雄梗着脖子,突然犟上了。
“嗨,”蔡大娘拿着汤勺,不悦的瞪了眼蔡国雄。
蔡大姐心知弟弟是个老实人,一定是方才听了她们娘俩的对话,知道自己被算计了,闹上情绪了。
“那可是你自个儿的媳妇,往后给你洗衣做饭暖炕生娃的人,随便你啰。”蔡大姐佯装无所谓的嘀咕道。
“他大姐,”蔡大娘正想说蔡大姐这么说不对,后者跟她使了个眼色,蔡国雄却在听了他姐那番话后脸色变了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