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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一点一点略过衣架上按颜色大小种类整齐挂起的衣服,衣服一件件撩过我的手腕,我的目光同时也在搜寻着,更衣室小小的空间一览无余,天花板我也没有落下,这里的每一片空地都没有逃过我的眼睛,所以——我转过头,将视线聚焦在这一件件衣服上——如果这里有其他人,那么他就只能藏在这里,也只会藏在这里。
SOS!为什么我的衣服这么多!
我记得我带的都是机甲训练类的物品啊?
不是吧,我拿错行李箱了吗?!
可是和我放在一起的只有我亲亲室友的行李箱啊,就算拿错了也不能全是我衣服……啊,不对劲,这些衣服的吊牌都没有拆掉,但这些衣服却的确都是我穿过的,我穿过的衣服不可能没有拆吊牌……这些……
根本不是我的衣服!
我猛地后退,抓起一件衣服,靠在身后的衣柜上,cpu烧的能做一餐BBQ了,我反复摸着手中的衣服,感觉脑袋里像有一百只苍蝇在大合唱,嗡嗡嗡,我还不能拿电蚊拍把它们打死。
别吵,我在思考。
……
首先,我拿错的好像确实是方南寻的行李箱。
买同款……好像,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反正,南寻小姐姐也没有穿过!不是学人精!
所以南寻姐姐大概也许,只是,嗯,喜欢我的衣服。
……
该死,好难说服我自己。
总不至于是方南寻给她哥找衣服,方便她哥对我的衣服自[哔哔哔]吧!
为什么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啊!好扭曲的想法!
这根本不是正常人会有的脑回路吧!
我的脑子!你停下啊啊啊!
……
身后的衣柜门突然动了动,我的大脑正被大量同款衣服事件占据,加之门外的喊声——拍卖会的安保措施做的太好了,他们不拿备用钥匙不经过我同意进不来——所以,我,在猛地失去支撑的情况下,合理地倒了下来——
倒,但是没有完全倒,倒到一半。
我被接住了。
……
毛绒绒又带着温度。
我倒在了一片毛绒绒上。
不是羊绒衫。
却的确是羊。
羊绒衫没有离开宿主前的宿体。
……
我抬起手,摸了摸这只[羊]。
祂的脸上被摘去了面具,露出一张藏在羊绒之下的[脸],我为什么认得出祂呢?为什么没被吓到呢?因为祂有一双灰色的眼睛,被柔软的羊绒映衬着,灰色更灰,白色更白。
这些羊绒都是湿漉漉的。
联系起来就像是祂也和我一样,被不安好心的木板撞得满头包。
于是伤心地哭了起来。
直到我将祂找到。
拨开两侧的羊绒,被拨开的羊绒竟是慢慢褪去了,祂又变回了[人]的形状,面具也再次出现,唯有露出的下半张脸在彰显祂身为[人]的身份。
莫名的,我想到了那只蜥蜴人。
是只有拍卖品才能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