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小天听了郑首长的话,不禁面露难色,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应道:“郑首长,这样不太合适吧?要不你让手下随便借给我一辆车就行啦。”然而,郑首长却毫不在意地大手一挥,斩钉截铁地说道:“小天呀,你就别再跟我客气了!我的车性能可是一流的,能更快地赶到医院。现在可不是讲究这些的时候,赶紧出发,救人要紧啊!”看到郑首长如此坚决,窦小天深知情况紧急,看了一眼怀里的宁宁,便不再推辞。“那就谢谢郑首长了!”“赶紧去吧!要不是我还得善后,肯定会跟你一起去的!”“没事,我带她去就行了,至于林妙……”窦小天回头看了一眼:“麻烦郑首长帮她安葬吧!”得到郑首长的保证后,他才转身走向郑首长的车子,而此时宁宁的伤口仍在不停地向外渗着鲜血,那触目惊心的红色让窦小天心急如焚。他小心翼翼地将宁宁抱进车内,司机迅速启动车辆,朝着医院疾驰而去。一路上,窦小天一直催促着司机,恨不得司机脚下踩的不是油门而是风火轮。趁着司机不注意,窦小天偷偷拿出能量水往宁宁的伤口抹去,直到伤口不再往外渗血才停止,他不敢抹太多,被人发现的话他和宁宁都得被人拉去当小白鼠。终于,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抵达了医院。进入医院后,医护人员立刻迎了上来,迅速将宁宁推进了急诊室。经过一番紧张忙碌的救治,医生先是熟练地为宁宁包扎好了伤口,接着又安排对她进行了一次全面细致的检查。漫长的等待过后,窦小天焦急地在走廊上来回踱步,他时不时的趴下门口往里看,虽然什么也看不到,但他就是忍不住。半个多小时后,宁宁终于被送了出来。当听到医生说,宁宁除了因为失血过多导致身体较为虚弱以及有些营养不良之外,其他方面并无大碍时,窦小天长舒了一口气,那颗悬在嗓子眼儿的心总算重新落回到了肚子里。望着静静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的宁宁,窦小天的心仿佛被千万只蚂蚁啃噬般疼痛难忍,满心皆是深深的愧疚之情。要不是因为他,宁宁也不会遭受如此磨难与苦楚,窦小天心中满是愧疚。趁着宁宁还没醒,窦小天小心翼翼地从空间里取出能量水。他轻柔地将瓶口凑近宁宁那微微张开的嘴唇,缓缓倾倒出一些能量水,让其顺着喉咙流入宁宁体内,期盼能量水可以发挥功效,助她早日康复。当夜幕悄然降临,天空犹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笼罩大地时,宁宁终于悠悠转醒过来。此时的病房内一片漆黑,厚重的窗帘早已被窦小天细心地拉拢起来,使得整个房间几乎看不到一丝光亮。宁宁茫然地呆坐了好一会儿,脑海中的记忆才逐渐清晰起来。她猛然想起自己是被陆娇娇——不,准确来说应当是林妙,那个可恶女人毫不留情地将自己直接从高楼推下!这么高的楼层坠落而下,毫无疑问,自己定然必死无疑啊!一想到自己对她那么好,她却恩将仇报的带她一起跳楼,她就气的不行。怒火瞬间涌上心头,宁宁刚欲张嘴破口大骂,但脖颈处传来的一阵剧痛令她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该死的,究竟是谁胡言乱语说变成鬼魂之后就感受不到疼痛啦!全他妈是骗人的鬼话!”然而,稍稍平复心情后的宁宁很快便注意到一个奇怪的现象——这鬼魂似乎也需要睡觉休息,而且身下所躺之床竟是出乎意料的柔软舒适。她不禁好奇地伸出手,用力按压了几下床铺,那种绵软而富有弹性的触感再次确认了它的舒适度绝非一般。转瞬她又开始为自己感到悲哀起来,活着的时候都没有睡这么好的床,死了死了,还能睡上这么舒服的床,也是没谁了。就在她思绪如潮水般汹涌、脑海中各种奇怪念头不断交织的时候,突然之间,一股强烈的尿意袭来,让她瞬间慌了神儿。她忍不住低声咒骂道:“哎呀呀,真是倒霉透顶!这都成鬼了,到底该去哪儿解决上厕所的问题啊!”其实,早在宁宁刚刚苏醒过来时,窦小天就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动静。然而,当他听到宁宁嘴里不停念叨着这些稀奇古怪的话语时,实在是按捺不住内心的笑意。只见他慢悠悠地走到门口,伸手轻轻按下开关,刹那间,明亮的灯光骤然亮起,整个房间顿时被照得如同白昼一般。突如其来的强光使得宁宁的眼睛受到了不小的刺激,她下意识地紧闭双眼。过了好一会儿,等她好不容易适应了光线重新睁开眼眸时,却惊讶地发现窦小天正悠然自得地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手里还摆弄着一部手机。“小天?”宁宁试探性地喊出了声,但窦小天似乎完全沉浸在了手机的世界里,对她的呼喊毫无反应。宁宁见状,稍稍提高了音量再次喊道:“窦小天!”可结果依旧如此,窦小天仍旧像个聋子一样,对她不理不睬。这下宁宁彻底慌了神儿,泪水开始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转,紧接着便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夺眶而出。她一边抽泣着,一边喃喃自语道:“呜呜呜……完蛋啦!完蛋啦!窦小天居然听不到我叫他,看来我真的已经死翘翘了。呜呜呜……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明明之前都已经勉强接受自己变成鬼的现实了,可现在一见到窦小天,我就一点儿也不想做鬼了。呜呜呜……人家还没活够呢!”窦小天看着眼前的宁宁这个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笑意,但他还是拼命地想要忍住。然而,那微微颤动的肩膀却如同背叛者一般,无情地将他内心真实的情感暴露无遗。可此时的宁宁早已深深地沉浸在自己已然变为鬼魂的无尽悲伤之中,根本无暇顾及身旁窦小天的细微变化。:()我的宿主有点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