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继而?又道:“娘过?来,还有一件事想求你。”
叶惜儿?扬了扬眉梢,心里点燃了好奇心,这都用?上‘求’了,到底啥事啊?
“骞儿?的病情想必你也听说了,身体上的病好治,可这心上的疾。。。。。。”
“这孩子,从小就跟着他那混不吝的父亲混,过?了十几年舒坦逍遥的日子。”
“投身到富贵人家,原以为让他快活自?在的过?一辈子也挺好,没承想到头来却是个苦命的。”
“可我看着心疼啊,之前出了事没顾上他,回过?头来才发现这孩子的性子变了。”
“骞儿?以前总是爱笑爱说,性子是混了些,可看着就让人欢喜。”
“如今却不笑也不言,眼?里没有了活气儿?。”
“我这年纪,该走?就走?了,可骞儿?还年轻啊。”
叶惜儿?静静地听着,照她之前的观察,魏子骞和魏母的关系好似有些别扭。
她也曾猜测魏家出事后?,家里的一切烂摊子都让魏子骞背负了,魏母只顾陷入自?我悲苦中。
家里人都忽视了魏子骞,没人帮他一起承担,没人去心疼他。
现下这番话被?注重脸面?的魏母对她这个儿?媳说出来,她想,在魏母心里,也并不是不心疼魏子骞,也并不是没看见?他的付出和担当的。
魏母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煽情的掉眼?泪,甚至眼?圈都没红一下。
她坐在那里,穿着齐整正?经的古代裙袄,盘着古代发髻,轻轻柔柔的似陷入回忆里讲述的时候,叶惜儿?仿佛看到了在时光里坐在魏府后?宅养尊处优,差奴唤婢,掌控全府事务的当家主母。
“惜儿?,娘想让你帮帮骞儿?,多疼疼他。”
叶惜儿?这厢还在默默感慨呢,这冷不丁的话题就转变了,蓦地对上魏母饱经世事通透的眼?睛,她却有些说不出话。
里面?隐含的期盼她难以随口就应承下来。
她想告诉魏母,这个任务她完不成。
魏子骞不喜欢她,还想与她和离。
他们不是真夫妻,这事她难以办到,所以并不想答应魏母的请求。
然而?,拒绝的话在舌尖转了又转,依然难以启齿。
魏母许是看出了她的为难,又说道:“惜儿?,娘就想让你尽量多开解骞儿?,别让他在魏家的这道坎儿?上过?不去。”
这次叶惜儿?点头答应了。
“娘,我知道了。你也要保重身体,魏子骞没了爹,不能再没了娘。”
魏母怔了怔,随即笑了一下,说了句让她躺下歇着,就起身出去了。
屋里,再次躺下的叶惜儿?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推她坠崖的凶手,一会儿?是隔壁屋昏迷的魏子骞。
一会儿?是幽暗冰冷令人窒息的湖底,一会儿?是魏子骞抱着她出山洞时身上凛冽的雪松香。
这人到底在雪中林子里待了多久?连身上的味道都变了,花香都浸染没了。
叶惜儿?脑子跟个幻灯片似的,一帧一帧的跳着光。
她头胀痛得很,强制自?己脑子关机睡觉。
这边叶惜儿?感觉自?己迷迷糊糊的还没睡沉,那边就听见?院子里传来咋咋呼呼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