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惜儿?往后撤了撤,蹙眉嫌弃道:“你离我远些。”
卢母讪讪地往回坐,接着道:“这什么陶家吧,听着还算不错,嫁过去,小蝶也是?享福了。”
叶惜儿?在心里啧啧称奇,先前说?嫁过去受苦受难,现在就说?是?享福,这变得可真是?严丝合缝,衔接自然。
早知?道这招这么好用,她刚才就不该跟她废话那么多,白白挨一顿骂。
“行,你同意了就行,我这边就好通知?陶家,准备一下双方见个面。”
“同意是?同意了,但这个聘礼可是?一分不能少的。我丑话先说?在头?里,告诉陶家,聘礼少了五十两,这小蝶可出不了这门子。”
叶惜儿?都准备起身告辞了,听见这话又坐了回去。
“五十两?”她皱眉看向卢母,合理怀疑这人是?在故意刁难。
这县城里的平头?百姓成亲,嫁娶之间的聘礼都很少有?超过二十两的。
叶惜儿?对着卢母轻轻笑了一下,眉眼?艳丽,在冬日的暖阳下含俏含妖。
卢母却被?她这样看得心里有?些发虚。
这丫头?看着嫩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娇小姐,咋恍惚间瞅着还有?股子邪性?
碰了才知?道不好惹。
叶惜儿?知?道,做媒婆的不应该干预男女双方的聘礼、嫁妆事宜,只能在一旁协助周旋。
她本来也没打算管,可现在卢母这种态度,明显就是?表面假意答应婚事,背后摆明的刁难,让婚事做不成。
这她就要管管了。
她不仅要管,还要让这老巫婆拿不到一分聘礼钱!
“看来,我还真得找卢叔聊聊天。。。。。。”
卢母张了张嘴想?说?话,叶惜儿?没给她机会,接着道:“聊天的地址选在哪儿?好呢?”
她忽的抬眼?看向卢母,真诚发问:“卢婶子,你说?,选在城西的丽安巷怎么样?”
卢母听到这个熟悉的地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掩饰般慌乱地笑了笑:“叶姑娘,你这是?在说?甚?”
叶惜儿?的红唇在卢母紧紧的目光下轻轻动了动,轻飘飘吐出一句话,却足以让卢母似木桩子般钉在了原地:“若是?在丽安巷碰到一位姓吕的男子,兴许卢叔还能有?缘与他做个朋友。”
卢母的神情彻底灰败下来,看着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可怕的怪物?,嘴巴仿若被?封印了起来,只能不由自主的上下颤抖,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叶惜儿?双眼?弯了弯,站起身理了理衣服,笑盈盈地问道:“还要聘礼?”
卢母眼?里泛着红血丝,见她站起来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目光里满是?惧意,惶恐地使劲摇头?。
仿佛眼?前这个艳若玫瑰的姑娘白嫩面皮下是?个吃人的恶魔。
出了卢家的大门时,叶惜儿?见四下没人,不顾形象地伸了伸懒腰。
总算是?搞定了!
这卢家的椅子也太硬了,坐着着实不大舒服。
——
叶惜儿?心情愉悦地去大街上买点心,捏着甜滋滋的紫薯豆沙糕,一边哼着小调一边往家走。
想?到临走时卢母看她的眼?神,她就忍不住好笑。
心里有?鬼的人还真不经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