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太明白谈话是怎么进行到这里的方才还在聊淮宁郡王,怎么又扯回了那日的事
在感知到脚踝上被系上银铃后,施施的额前冷汗涔涔,她哑声说道:“不行你答应我了的说好了不再用铃铛的……”
那个昼夜太漫长,也太混乱,她连回忆都不敢再多回忆。
施施只知道她有段时间听不得铃铛声,更听不得细微的铃声,一听见腰身就会不自觉地酸软起来。
浸在水里的铃铛,发不出清脆响亮的声音,但那沉闷粘稠的声响更令人面红耳赤。
李鄢眸底暗沉,轻声说道:“这是普通的铃铛,之前说的是那种铃铛。”
他居然和她玩文字游戏!
施施气得厉害,但在后腰被抚上的时候,音调瞬时就变了,她呜咽着说道:“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能把朝政上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
李鄢慢条斯理地说道:“那囡囡说说,要如何惩诫你才会长记性”
施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是、可是我今天没有做错事……”
他像揉捏花朵般抚着她的唇瓣,涎液顺着他的指骨流淌,积成一小滩晶莹的水渍,透着花茶的甜香。
李鄢不说话,施施反倒心虚起来。
“好吧。”她的小脸耷拉下来,“我今天在楚王府时吃了冰酪,不过只吃了一小碗哦,你不能罚我,我是去做客人的若是不吃明昭郡主该多难过呀。”
她的杏眸如渠水般清凌凌的像个被惯坏的孩子一样任性恣意地看向他。
不过下一刻施施便后悔了,她应该更强硬一点的——
她咬住唇使劲地推拒着李鄢,身子绷得像是拉满的弓弦:“不行真的不行……”
番外一·比翼
施施的手虚虚地搭在李鄢的肩头,她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眸光潋滟,唇瓣透着娇媚的熟红,偶尔溢出声声碎吟。
她不高兴时会哭,高兴时也会哭。
就像是水做的似的,只要一上软榻就不住地开始掉眼泪。
李鄢将桌案上的杯盏执起,端到施施的跟前喂她喝水,他轻声说道:“尝尝,雍王府和楚王府的花茶,哪个更好喝一些”
她摇着头,脸庞潮红。
“不喝,我不喝了。”施施哀哀地看向他,难受地揉了揉小腹。
李鄢全然不懂倒茶要七分满的道理,薄胎的瓷杯里盛着温热的茶水,细微地摇晃着,几乎快要满溢出来。
那么小的杯盏怎么能装这样多的茶水未免太强杯所难。
他抚了抚她湿漉漉的面庞,温声说道:“不喝水怎么行”
施施的唇色艳丽,她咬住瓷杯的边沿,只肯小口地浅抿少许,便抬手要将李鄢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