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
“嗯。”
“你脸上还有妆,别蹭在我衣服上了。”
“?”
他震惊地抬起头。
“最强最帅气的五条悟正在很认真地跟你袒露真心诶!?早纪,你是不是太不解风情了?这下你永远别想哄好我了,我等下就把你的衣服全部丢出去,你——”
“要不要去区役所?”
揽在她腰间的那只手僵住了。
蝴蝶结在他的头顶一颤一颤,脸蛋上被画着乱糟糟的、看不出究竟是什么的涂鸦,被人看到保不准要惊讶究竟是什么人能偷袭到现代最强咒术师。
其实只是在哄小朋友而已。
半是威胁半是委屈的情绪滑稽地停滞在脸上,他顶着那张五颜六色的脸,像是被按了暂停键那样,瞪大了眼睛看她。
耳朵红了。
她贴了贴他的额头,又亲了一下他的眼角,说:“你好像大福哦。”
“……大福是谁?”总算找回声音了。
“是你的猫。”
她想了想,补充道:“是我们的猫。”
还养猫了啊,夫妻感情真好。
他酸溜溜地哼笑一声。
大言不惭说要哄他的人其实也没做什么了不起的事情,这几天最让他印象深刻的只有今天早上那块被逼着吃下的、难吃透顶的曲奇饼干。
明明交代了不能放她进厨房的。
对厨艺的自信程度超出他的想象,饼干的外观倒是像模像样,以至于他犹豫着,在她充满期待的注视下尝了一块。
是和记忆里一模一样、甚至更胜一筹的难吃,根本不知道她在北海道这么些年是靠什么活下来的。
她不相信,他就眼疾手快朝她嘴里也塞了一块。好在未来的藤川早纪仍然拥有正常的味觉系统,她的表情随着咀嚼的动作逐渐变得狰狞,最终遗憾地忍痛向死掉的食材道歉。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把剩下的饼干带去学校,喂给不好好学习的小捣蛋鬼。
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尝到这么难吃的东西了。
他直起身,把她的身体压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