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有。”
“真是赖皮,那不就等于是没回答嘛。”
他不满地拉长了语调,把蛋糕从冰箱里端出来。被做成小猫样式的巧克力蛋糕被叉子一搅,奶油糊成一团,顷刻就看不出原来可爱的轮廓了。
“火山头和小草和缝合脸好像是一伙的,不排除你一个人会在那边遇到它们组队打团的可能性哦?你没问题吗?”
“火山头很强吗?”
“很弱啦,你比较强,可是它会玩火,跟你的术式相性不太好。”
她垂下眼,指尖掠过报告上的照片。
硝子的字潦潦草草的,照片上不认识的咒术师同伴变形的身体被她用红笔做了标记,落到早纪的眼睛里,变成浓稠的、化不开的墨。
也不算完全不认识吧,交流会开始之前,有个姓高桥的少年曾站在庭院里,声音洪亮又有朝气地和她问好。
现在已经看不出究竟哪一团腐肉是他了。
和小顺一样。
没人能达到五条悟的高度,她不是什么天赋异禀又经验丰富的咒术师,把“没问题”翻译得更直白一点,应该说“还没到能有问题的时候”比较正确,至少在干掉缝合脸之前……嗯?
她的思绪停了一下。
五条悟把手撑在桌沿上,俯下身来凑到她面前。不透光的方圆形镜片顺着高挺的鼻梁向下滑落了一截,适时露出一点墨镜后面璀璨的冰蓝色眼睛。
……怎么做到十几年过去好像还是和当年长得一样,是最强的什么神秘冻龄术吗。
最强把蛋糕推到一边,顶着那张十年如一日的、惊为天人的漂亮脸蛋直勾勾地盯着她:“你真的没问题吗?”
“没问题的。”回答得很果断。
按六眼的判断来看的确是没问题的,但……
“你现在看起来根本没办法让人放心诶。”
他把她手里的资料抽走:“你在想什么?不会在想在报仇成功之前自己不可以死掉吧?”
“……”
“这是什么英勇就义的表情啊?那把缝合脸祓除之后呢?你不会就觉得人生的意义到此结束、接下来随便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