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响起了一声尖利的口哨声,这声音非常刺耳,听得徐安心里十分难受。只见黑衣人不再与龙头近身缠斗,配合着纷纷往后撤。徐安暗道不妙,大喊:“龙大哥小心,他们带了弓弩。”果不其然,在拉开距离后,黑衣人纷纷摸出藏在腰间的便捷式弓弩。龙头反应及时,立刻闪躲在树干之后,这时候他看向阿布拉和徐安,才发现这两人根本没办法躲。黑衣人眼见射不中龙头,转移了目标对准徐安和阿布拉。阿布拉又急又慌,想把徐安拉到树后躲起来,可又怕弄疼她,正急得满头大汗。“发什么呆,快把她拉到树后!”龙头一声大吼,阿布拉才反应过来,立马用力将徐安拉起来。这一下可真够疼的,徐安狠狠咬住自己的嘴唇,双手死死抓住阿布拉才勉强用左脚挪动。黑衣人可不会等到他们躲好再动手,只听“咻咻……”几声,徐安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第六感告诉她,自己这次是真的要完了。阿布拉灵活地一转身,将徐安护在怀里,一个利落的旋转,两人终于转移到了树后。“呼~好险,不知道这些人是做什么的,怎么就非要置我于死地。”徐安咬牙切齿,感受到嘴里的血腥气,她“呸呸”吐了几大口血沫子。他们躲在树后,等了差不多三分钟,那些人才停止了射击。徐安探出头去看,发现那些黑衣人竟然收起弓弩,拉着伤员转身往山下跑去。龙头从树后跳出来,随手捡起石头往下丢,因着地形优势,好几个人被石头砸中,惨叫不止。不过,奇怪的是,他们只回头看看,并未有再次进攻的打算。“好险,什么人嘛这是,看来我鸡笼寨还得加派人手巡山。”龙头骂骂咧咧地转过身。“徐安,你们怎么样了,没受伤吧。”徐安疼得龇牙咧嘴,“还好阿布拉反应快,只是我的腿好疼,若是再不去找大夫看看,我可能就残了。”说着,她抬头看向阿布拉,这才发现他满头大汗。“阿布拉,你别太紧张了,他们都已经撤了。瞧你,出了这么多汗。”徐安伸手去帮他擦汗,阿布拉面色严肃地抓住徐安的手,低声说道:“我中箭了。”“什么?”徐安一时没反应过来,还以为自己幻听了。龙头快步走到两人身边,刚好接住要倒下的阿布拉,徐安这才看见他身后的短箭。好像一颗炸雷突然在她耳边炸响,徐安的心像是被被一只无情的大手攥住,再轻轻捏碎,强烈的内疚感涌上心头。此刻,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都是为了我,他是帮我挡的箭,若不是他,这支箭应该插在我的胸口。“天啦!我到底是得罪谁了,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阿布拉,你不要死,不是说要带我回草原吗?我跟你走,跟你走。”徐安泪流满面,她觉得都是自己连累了阿布拉,内心的歉疚无法言说。阿布拉勉强笑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记住你说的了。别哭,这样哭哭啼啼的,一点也不像个圣女。就算是死……”徐安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用祈求的眼神看向龙头。龙头查看阿布拉的伤口后,深吸一口气,对徐安说:“他的伤势比较严重,必须立刻下山就医,你……”徐安赶紧擦干眼泪靠着树干站好,“我能行,我在这里等,动静这么大,应该很快就有人来了。”“好!”龙头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最后在她希冀地目光下,背着阿布拉转身往山下跑去。“阿布拉,你要好好的,我不准你死,知道吗?”徐安朝着两人的背影大喊。阿布拉没有回头,伸手比了个“ok”的手势。他们走了,寂静的林子里只剩下徐安和煤球球,煤球球蹲坐在徐安身边,一脸好奇地看着她。徐安索性不装了,两眼一闭,剧烈的疼痛感终于让她支撑不住晕了过去。炭盆烧得很旺,时不时发出轻微的炸响声,烛光被风吹得轻轻摇曳,白凤转头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女子,似乎是做了什么噩梦,她双眉紧蹙,眼角处一直流淌着泪水,连枕头都被濡湿了一大片。“唉……”他叹了口气,看向坐在炭盆边纳鞋底的高芳。“芳嫂子,近来鸡笼寨附近可有山匪游荡?”高芳抬起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子,低头想了许久后才摇摇头,“哪里来的什么山匪,那头的山匪已经全被剿灭了。”“再说,就算是有山匪,不过是这附近吃不上饭的村民,哪里会使弓弩。”白凤低头沉思,隐隐感到哪里不对,可一时又说不上来。“嘤~妈妈,我好痛啊。”徐安轻轻摇着头,痛苦地小声呢喃。芳嫂子担忧地看着昏睡不醒的徐安,“她的脚怕是废了,年纪轻轻的一个女孩子,这让她以后可怎么过哟。”白凤想起沐涉队里的军医,那位军医医术高明,非常擅长治疗外伤,若是让他看看,说不定还能恢复正常。“可惜天色已晚,不好下山……”话还没说完,突然听见外面传来狗叫声。芳嫂子站起身往窗外看去,“这么晚,莫不是当家的回来了。”她放下手上的鞋底,准备往外走。“等等!”白凤突然叫住她,“我去看看,嫂子你陪着徐安。”“外头风大,你的身子还没好,我去吧。”白凤站起身,快走几步到门边,“我去去就回。”屋外寒风大作,没有月光,只能看见堆积在角落的雪堆反着光。煤球球正站在栅栏边往山下狂吠,他小心翼翼地挪动步子,走向围着栅栏的入口处。还未走到跟前,便见距离山顶四五十米远的小路上,一人正小心护着火把徐徐往山顶走来。“谁!”白凤随手捡起地上一根柴火棍,提高了声音问。那人没有回答,重重咳嗽了两声,加快了脚步往山顶走。“龙大哥,是你吗?”:()穿越痴傻女,相公竟是幕后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