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你听我的,好好在这里休息,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菜根把她堵在院子里说。“是啊,夜里风大,你本来就受了寒,要是再被冷风一吹,病情加重了怎么办?”高伟推了推她,拽着徐安胳膊往屋里走。“我得去,光喝药没用,我要去扎针,扎了针就好了。”徐安挣脱开,语气强硬地说。“扎针?”高伟摸了摸后脑勺,显然对此不了解,他看向菜根。“扎针确实有效果,不过听甜甜说太贵了,而且很危险,一般小病小灾都不敢扎针。”蔡甜甜洗完碗出来,她一边解围裙一边说:“我认识那个扎针很厉害的大夫,要不然我跟着一起去吧。”好嘛,原本说好两个人去买药的,结果现在变成了四人行。菜根在前头带路,蔡甜甜扶着徐安走中间,高伟提着灯笼跟在最后面。由于有个病号,几人走得很慢,徐安被包裹得严严实实,走了没多久就捂出了一身汗。“驾!”“驾!”几人从小路刚走到官道上,就听到身后传来声响,他们赶紧靠边,让那骑马的人先行。一人一马快速通过,带起的风吹得灯笼里的小火苗闪了好几下,差点熄灭。“嘿,看见了吗?那也是匹好马,跟你的黑旗有得一拼了。”那人远去后,高伟提着灯笼快步走到徐安身边。徐安抬眼看去,月光照得四野一片莹白,朦朦胧胧她看见一匹枣红色的骏马飞驰,毛色还闪着淡淡的油光。“借着月光赶夜路,看来他是有什么急事。”徐安说。“管他有没有急事,我们快走,不然晚了医馆该打烊了。”蔡甜甜觉得有些冷,搓了搓肩膀。这话提醒了大家,菜根打起精神说:“出发!”说完,便率先往前走去。到了官道上,再顺着官道走三分之二的路程,就进入了峦山镇的地界。峦山镇处于南北交界处,来往商队众多,故此即便是夜晚,这里依旧灯火通明。几人穿行在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不时有貌美女子站在街道两旁甩着香味四溢的手帕揽客。“咳咳!”菜根咳了两声,挺直了腰板,目不斜视地说:“许多年没有晚上到镇上来,没想到现如今峦山镇变得这般乌烟瘴气了。”高伟好奇地左看右看,“这么冷的天,她们还穿着薄纱裙,不冷吗?”“快走,快走,这不是什么好地方。”蔡甜甜羞得面色通红,拉着徐安快步走过。转过几个弯,他们停在一处僻静的街角,相较先前的热闹,这里分外冷清,连灯都没有点。“是这里吗?”徐安瞅着那耸立在黑暗中的房门,门头上连个牌匾都没有,狐疑地问。“我记忆中差不多就是这里了,别急,我敲门问问。”蔡甜甜走上前,叩响木门。隔了一会儿,一盏油灯由远及近,木门被打开一条缝,出来一个七八岁大的小男孩。“你们找谁?”他眨着大眼睛,好奇地打量众人。“我们找秦大夫,这位兄弟受了寒久热不退,想找他给看看。”蔡甜甜面带笑容,拉着徐安上前说。小男孩上下打量徐安,目露疑惑,但还是抿了抿唇,问:“就只是发热吗?”“对对对。”蔡甜甜连连点头。“这等小病又要不了命,随便找家医馆开方拿药,喝上几天就好了。”话虽然没有明说,但意思很明显。徐安抓紧了衣角,直视小男孩的眼睛,“我不想吃药,可身体实在难受,想找位会针法的大夫给我扎针。”小男孩目露难色,“不是我不想给你医治,只是爷爷他已经睡了,你们明天再来吧。”说着,他就要关门。蔡甜甜一急,伸手抵住木门,“都说医者慈悲为怀,我们大老远从村里连夜赶来求医,你一句睡下了,就让病人硬等到明天吗?”“对!来都来了,总得看看。”菜根朝蔡甜甜竖了根大拇指。高伟更加直接,扯着嗓子冲屋里喊:“秦大夫,我兄弟身体不适,前来求医,请您给看看。”小男孩一个人,根本阻止不了他们,他红着脸放开木门,“你们……你们简直不可理喻。”“我……”徐安不认可他们的做法,刚要出口阻止,喉咙一痒,佝偻着身子剧烈咳嗽起来。听她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蔡甜甜转身扶住她,“怎么样了?你没事吧。”她不断拍着徐安的背,帮她顺气。徐安可算明白了什么叫做“病来如山倒”,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是好好的,这才一天的时间,自己就病成了这个样子。高伟见她这样,喊得更卖力了。菜根放软了语气,求那小男孩帮忙通传一声。许是门口实在太吵,屋里总算亮起了灯。须臾,正屋房门“吱呀”打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披着一件白色的袍子,蹒跚着走向门口。“爷爷!”小男孩喊了一声,赶忙跑过去扶着他的手。“我都叫他们明天再来了,可是他们不听,非要在门口大吵大闹,这下好了,把你吵醒了……”一路往外走,他不住地絮絮叨叨。老者抬抬手,示意他先闭嘴,小男孩嘟嘟嘴,不甘地住了嘴。见他终于出来了,几人悻悻地朝他行礼。“实在抱歉,惊扰您老人家了,只是我这兄弟病得不轻,您好歹给看看,为她诊治一番。”高伟抱拳冲他深深鞠了一躬,略带愧疚地说。秦大夫看了徐安一眼,叹息了一声,“你跟我进来吧。”就这么简单?徐安有些不敢相信,看向那面带愠色的小男孩。小男孩撇撇嘴,“爷爷叫你进去,你就进去吧。”“是!多谢……咳咳!谢您……”徐安福了一礼,蔡甜甜扶着她,两人亦步亦趋地跟在秦大夫身后。几人穿过堂屋,走向后院,来到一间小屋里。秦大夫等在门口,小男孩立马跑进屋里,点亮灯台,随着两大排油灯被点亮,屋里情形顿时一目了然。:()穿越痴傻女,相公竟是幕后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