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夏南桥笑了一声,指着李冬青说:“内子懂些岐黄之术,这些年帮我调理身体,瘦了差不多有五十斤!身体也好了许多!”
“我怎么听着声音也变了?”赵极又说。
“咳咳!”夏南桥咳了几声,说:“他们点了船,我被烟熏了,嗓子好像是伤到了,得好生调养。”
“我怎么看着——”大伯娘也疑惑地看着夏南桥。
这时,一直跟在夏南桥身后的一个五十来岁的男子说:“倒是怪了!齐晋的身材跟老爷现在的很像,你们既然不知道老爷减肥了,如何又确定那是老爷的尸体,连灵堂都搭上了?”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的脸色都有些虚。
自然是有疑惑的。
但有疑惑就是不说出来,就很有意思了……
还是赵极会找理由,说:“刘师爷,是朝廷通知我们的,尸身都烂了,我们也实在不忍细看。”
死罪
其他人都十几年不见赵政了,一时认错情有可原。
但含章三年前才从她爹那里回来,想来她是不会认错爹的!
于是,大家就把这个话题略过去了,又把注意力放到了李冬青身上。
含章她大伯娘问:“二弟什么时候又新娶了?我们竟不知道?”
夏南桥说:“信里跟母亲提了,她没告诉大嫂?”
大伯娘脸色微微不自在,说:“她老人家那几年一直病着,不记事。”
夏南桥没再跟她多说,吩咐下去说:“棺木里的,是齐晋。齐晋为救我而死,含章,你理应认他为干爹,为他捧灵,以葬父之礼,好生哭灵。”
含章流下两行清泪:“是,爹。我定以父亲之礼,世世代代为他供奉香火。”
夏南桥点头。
……
夏南桥夫妇进门以后,陆灼带着夏安安离开了后屋,找了蔡叔,让他带夏安安去后院等着含章。
蔡叔走后,夏安安就呆呆地站在院里,一动不动。
她完全不敢相信,她爸居然会冒充人家的身份!
而且冒充的还是个四品官!
冒充官员,是死罪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今天要不要找机会去见他们,问个明白?
然而想想,还是不要在今天给他们添乱了。
爸爸的容貌肯定是跟赵知府不同的,虽然化了妆,声音也哑了,又弄了个减肥的巧宗,但他面对的,毕竟是赵知府的兄弟姐妹,他们心里定然存疑。
回头若是见了她激动失态,怕是更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还是以后,找机会见他们……
正出着神,她突然就看到了暖暖朝她狂奔过来。
不是陆暖暖,而是夏暖暖,她的狗。
夏暖暖是条金毛,也是夏安安养的第一个宠物,从一条小奶狗,养到如今这么大,好在它也平安降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