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他真那么说?”
珊瑚点头。
夏安安突然觉得,陆灼还是不错的。
……
珊瑚见她愣神,也没再多说,从怀里掏出个花布袋子来,把里面的钱倒在桌子上清点。
有碎银子,也有大小不一的铜钱,堆在桌子上看起来一大堆。
夏安安有些羡慕,问:“这是今天发下来的月钱吧?”
“嗯。”珊瑚看到她渴望的眼神,笑笑说,“你再等等,下个月就能拿到月钱了!”
“你的月钱,看起来好像不止一两呢!”夏安安过去看。
“我进府有四年了,咱们府上,每多一年资质,就多两百文。所以,我的月钱,是一两零八钱。这里面还有我之前的一些零钱,混装在一起的。”她说着,一个个数着铜钱。
“诶?”夏安安发现了一件事,伸手拿起一个铜钱,指着背面的字:“你这个钱,怎么也有‘十,福’的字样?”
“你不会连这个都不晓得吧?”珊瑚不可思议地问。
夏安安:“……这是祈福的钱?”
“什么祈福的钱!你看啊!这个小的,是一文,这是三文,这个大的,上面写着十的,就是十文啊!”
“十文?那…下面这个福字呢?”
“应该是福建铸钱局的意思吧。”珊瑚不太确定,“还有湖、广之类的字呢!”
夏安安:“……”
夏安安:“……”
夏安安:“……”
“安安,你怎么了?”珊瑚看她神色不对,问她。
夏安安正要说话,外头传来宝钏的喊声:“安安!东篱在外头,说是喊你去喝药呢!”
夏安安深呼吸,大步去了主屋。
陆灼的屋子外头点了个炉子,上面放了个药罐,正汩汩冒泡,空气中散发着中药的味道。
东篱很殷勤地跟她说,药已经熬好了,温度正好,让她喝。
夏安安没喝,看向陆灼屋里。
他在,手里拿着本书,看得很专注的样子,瞧都没瞧她一眼。
他如此不顾体统,夏安安也就不顾了,走进去叫道:“陆五公子!”
她每次叫他陆五公子的时候,必定在生气。
陆灼抬眼瞧她,没说话。
“铜钱背后的‘十’、‘福’二字,根本就不是祈福用的!”夏安安很生气,“那是十文钱的意思呢!您堂堂国公府的公子哥儿,居然坑骗我一个下人的钱?”
她对陆灼的感激之心,总是吃持续不了五秒
原来是为这个,陆灼笑了:“今日大夫出诊费,五两。三副药加起来一两五。夏安安,你又欠了我六两半银子。”
“我有求着你给我请大夫吗?我有求着你给我买膏药吗?都没有!我不欠你钱!把我的十文还给我!”夏安安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