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我也愿意给出十分!”是站出来支持发小的陈水生。
“报告!”马大路也喊,“还有我。”
三人组的话音落下,连续好一会儿,场地寂然无比,直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出现:
“报告!”
这响亮的声音如同信号一般,之后,报告声相继发出,或高或低,但每一道都坚定无比,渐渐地,本是交错之音,竟意外地重叠成一片响潮,32号怔怔地看着大家,嘴唇嗫喏,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许三多数了数,竟有三十人站了出来,这样的话,每个人只需认两分。
袁朗仍是淡淡:“可以啊。”只有许三多注意到,他脸上划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满意。
两分也许很轻,但在32号眼里很重,他仿佛从中获得了极大勇气,他定了定心,直视袁朗:“教官,证明呢?”
袁朗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些懊恼,虽然在许三多眼里略显浮夸:“没办法,要不你来吧?”
所有人顺着袁朗指向的方向,看向被忽视已久的许三多。
无数带着敌意、质疑的目光如同密刺一般射到自己身上,许三多呆住,哨子从嘴里掉了出来。
不、会、吧……
服气
见许三多没动,袁朗友好地提醒道:“许三多同志,表现表现?”
这个表现的机会还不如不要呢……许三多同志极不情愿地想。
可是在队长含笑却极富压迫感的注视下,许三多只好从高台跃下,一步步向高台挪去,他感觉走的这两步无比沉重,能不沉重吗,这可是六十分,一只脚三十分。
南瓜们不服气地看着许三多,他们不相信这个一贯存在感不高的教官能在限定的时间内完成任务,此外,许三多因不忍而表现在外的拖延在他们看来更是心虚的佐证。
只有冯理提前预支了结局,没人能比自己这个许三多的俘虏更清楚他的实力了,何况冯理知道自己那位以狐狸著称的表姐夫。于是他看着毫无察觉的众位战友,不免有所同情。
他在心里叹了几声气,再抬起眼时,难免带了点轻松,即使他自己不愿意承认,冯理打心底是期待胜过遗憾。
他对自己说:能怎么办呢?不如好好欣赏我们许教官的表演吧。
他们不知道,许三多和袁朗擦肩而过时,袁朗用仅能两人听见的声音低声说:“别放水,否则……”
后面的话他没说,不过许三多不用猜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他身影一顿,微小的点头动作被袁朗纳入眼中,袁朗总算满意,拿起计时器,“准备一下,听我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