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办法也没了,许三多本就没报希望,闻言只是叹出一口气:“……我再和爹写信说一下吧,我……”
正在这时,一道男声打断他们:“聊什么呢?”
吴哲和成才迅速收了收脸:“队长!”
袁朗“嗯”了一声,拿着饭盒到许三多另一边坐下。
成才问:“您怎么来食堂吃了?”
“没人给我带饭,我就来了呗。”袁朗轻描淡写道,随后他注视着成才和吴哲,两人秒懂,一个说自己找别人有点事,一个说自己消化不好,一眨眼就溜得没影了,成才走前还给许三多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许三多:“……”
他也不吃了,放下筷子,拾掇拾掇餐具后,准备拿去洗。
正在许三多准备离开时,他饭盒的把手突然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牢牢把住,许三多拽了两把,没拽动。
他只好低头看袁朗,袁朗倒很从容,眼睛甚至带着微微的笑意,他示意许三多坐他旁边:“干嘛不吃了?吃啊。”
许三多说:“我吃饱了。”
“你先别走,有话跟你说。”
“准我假?”
袁朗吐出俩字:“不准。”
他顽固,许三多比他还顽固,坐下之后,一句话也没说,打定主意做锯嘴葫芦。
袁朗看他一眼:“这么看着我,好像我是个独裁者似的。”
许三多有点恼怒,平平地说:“难道不是吗?”
袁朗叹了口气,他是端着饭过来的,却一副不急于去吃的样子:“我不是说了吗,队里需要你,除了基本的规定,对假期,偶尔也要相机决断,这你是知道的呀。”
“你骗我,队长。”许三多沉默片刻,然后抬起头,“你又骗我。”
他的眼睛像镜面,澄澈到已经没了自己,只能倒映别人,世上一切的伪装像雪花一样在这双眼里融化。
食堂人声鼎沸,一整个两人的世界仿佛都是这样嘈杂吵闹,而悄无声息中,袁朗忽地一窒。
他正要说些什么,却见许三多转头,而冯理正朝这边走来,很快便走到两人面前,礼貌地说:“介意我坐这边吗?”
许三多赶紧往旁边坐坐,给他腾出空来,而袁朗托着下巴,一直盯着许三多,目光厚重非常,复杂无比。
冯理把他俩的表情尽收眼底,然后朝许三多笑笑。
许三多问:“你们训练完了?”
“嗯。”冯理不免有些怠懒,青年语气闷闷的、带着不自主的亲近,“可累死我了,许三多。”
袁朗这才抬眼看冯理。
许三多却毫无察觉地说:“没办法呀,老a的训练强度就是这样,没事,过一段时间你就适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