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褐色的木屋嵌有一座壁炉,里面跳动着橘色的火焰,坐在壁炉前的人转身看向他们,许三多一愣,是个老外。
老外开口说话了,却是流利的汉语,还带着一股东北腔:“来了啊,来了就先歇着吧。”
王冉上前踹他一脚:“没大没小的,给袁队长敬礼!”又给袁朗解释了下,“这是小马,混血儿。”
小马笑嘻嘻站起来,对袁朗敬礼:“首长好,我叫马宋,欢迎你们来视察。”
许三多看着袁朗自如地和小马谈起话来,更迷惑了,他们到底在哪儿啊?
简单说了一会儿话,楚成峰就看了看表:“已经不早了,今天你们先歇着吧,有事再叫我们。”
说罢,几人鱼贯而出,屋子里一下子空下来,安静下来,许三多看看四周,在看到两张床时,终于意识到两人要在这里过夜。
虽然是木屋,但是里面很暖和,而且设施齐全,头顶的小暖灯散发着温温的黄光,让人情不自禁地放松下来。
许三多却不知道说些什么,他哪里经历过眼下这种情况,犹豫了一下,他问:“这是怎么回事呀队长?”
一路上话也少了点的袁朗拉来两个板凳放在壁炉前,自己坐上一个,然后对许三多示意:“坐。”
这一声意味不明的“坐”竟然给了许三多一种清算的味道,他心里忽然忐忑起来,但到底还是坐下了。
皆大欢喜
外面在下雪,却喧嚣地如同起风沙,这并不是许三多老家那样安静的雪夜,尖利的呼啸仿佛有实感般拍打在窗上。
这样一来,更衬得屋内安静。
许三多在袁朗身侧坐着,猜想队长要说些什么,他以前是从来不会想这些问题的,现在却偏偏重视这种无关紧要的细节。
“紧张什么?”袁朗忽然问他。
“有吗?”许三多茫然看向袁朗,是真的茫然,“我不知道。”
袁朗的样子说不上信,也说不上不信,但他似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喝点水吗?”
“我去倒。”许三多正要想站起来,却被袁朗制止,“我去。”
说罢,他站起身,走到桌边。
那是一张不大的方桌,碎花桌布上摆放着一只壶,袁朗拎起来,用手颠了颠,颇有些重量,二待客哪怕不周到,热水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