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唐梓欣低声问许三多,“怎么认识的?
”
她的表情让许三多不禁一愣:“认识?我和队长吗?”
“嗯。”
许三多把他们之间的始末一五一十说给唐梓欣听,停下之后,他看着女人,女人长久没有说话。
成才和吴哲在短暂休息后恢复了活蹦乱跳,正好被袁朗拉去当壮丁,他俩穿好军装、打点好行囊,百无聊赖地坐在许三多门外走廊的椅子上,他们的队长就在门里,在离开前给许三多来一个批评和教育。
成才捅捅吴哲:“你没注意到三呆子有点不对劲吗?”
“怎么可能没看到,他这么慢热,估计是没还缓过来。”吴哲叹了口气,“算了,还是让烂人处理吧。”
可屋里的气氛不同于他们想象的压抑,反而平静到有些怪异。
许三多于床上半靠,袁朗从别处拉个凳子坐到床前。
对袁朗说的话,许三多要么一概应是,速度之快让袁朗以为他根本没有经过思考,要么根本不回答,以沉默应对。
袁朗把许三多近来的事在脑中转了一圈,也想不出到底为什么许三多会有现在的反常,许三多是忙于思索的人,可感受之敏感却不同于常人,即使像袁朗这样惯常能辨人家心思的人也摸不准他的思绪。
罕见的,他感到一丝茫然,他轻声问许三多:“告诉队长,到底怎么回事?”
许三多竟然摇头,说:“没事,会好的。”
以两人对彼此的了解,他们都知道言下的意思:我有事,但是我不想说,我会一个人解决。
袁朗一怔,显然是没意料到他会这样说。
以前,许三多倘有心事,很少瞒着袁朗,只因袁朗对他意义不同,如父如兄,他经历的风浪比许三多这个农村来的小孩要多的多,又一腔宽容和敞亮,许三多常常不由自主的依赖于他。
袁朗心知肚明,不乏有纵容的意思,他总是不自觉地偏爱他一点,许三多太乖,太值得操心……
“我想和你们一块走,队长。”许三多似是察觉到气氛不对,错过这个话题,“其实我真的快好了……不上场,打打下手也可以的。”
袁朗没有回答,他望进许三多的眼睛,后者却避开他的视线,身体往后蹭了蹭,身体与床单摩擦出的细微响动在袁朗心里噼啪炸开。
“这个之后再说。”他上身前倾,像是关心又像是逼近,“你可以给我讲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