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民工抬头看着这一幕,心急如焚喊到:“小松,你千万别犯傻啊!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大不了……”
“操你妈的!你这个老不死的蠢货,我恨不得吸你的血,吃你的肉!老子那么信任你,你竟然出卖我?!”青年民工对他狂吼怒骂,一字一句都透露出他此刻悔恨的心情。
被同乡亲友出卖的,让他情绪更加不稳定,眼神凶残无比看向所有人,仿佛面前的人都是他的敌人一样。
“我这是在救你啊……”老民工憋红了脸还想劝说,却被下面的警察拉了回去。
一个警察用扩声器喊话道:“上面挟持人质的劫匪听着,劝你放下武器举手投降,争取宽大处理……”
同时,我们面前的警察也再次警告:“放下武器!”
这一切都让青年民工呆若木鸡,两道不甘的眼泪无声无息流下,不停摇头念叨:“我不是劫匪,我没有犯法……”
他不忘躲在我身后,锋利的匕首抵在我脖子,发力一按,我立马感觉脖子上一片湿润,像有液体在流淌。
“啊~小浪!”妈妈失神地看着我脖子鲜血不断,刚想要冲上前,便被身后的警察拉住。
“何律师,求求你救救我,告诉警察我没有犯法,让他们放我走……我只要离开就没事了……”青年民工带着哭腔祈求,但脸色却依旧阴冷,手中的匕首紧紧握住。
“好好……我让他们离开,你别伤害我儿子……”
妈妈赶忙回头准备照做,没说几句便被警察拉到人群身后。除了她焦急的求告声,我再也见不到她半点身影。
“你们别过来,再动我就弄死他!”
“再次警告你……”
“闭嘴,快让何律师出来,我只跟她说话!”
作为劫匪,却向受害人求助。见青年民工如精神分裂的极端表现,周围警察交换着眼神,握枪姿势明显开始变化。
警察这举动更让青年民工惊惧,横着匕首在我脖子上,紧张颤抖道:“你们敢开枪试试,我临死前肯定能给他一刀!”
见他躲在我身后,只露手掌,而且我们就在空空荡荡的楼层边缘,援救风险系数太大。
因此他们只能不断劝说青年民工,可却都被他怒吼驳回,并且不停提出只跟妈妈谈话。
于是,一群警察只有和他僵持在原地,双方都不敢轻举妄动……
烂尾楼下的空地周围,一辆辆警车停靠,旁边却只站着几位身穿警服的男人,年纪不小,大腹便便。
其中一个穿着便装的国字脸男人,放下手中望远镜从警车下来,对离他最近的警察问道:“老刘,现在上面是什么情况?”
被唤作老刘的警察连忙上前:“报告大队长,目前我们与劫匪处于僵持状态,他一直要求跟受害人何律师谈话,但……”
“得了,你少来这一套……说说你的主意!”
老刘眉头一皱:“要不就让何律师跟他谈谈,来之前我了解过,她也学过犯罪心理学,在这方面不比谈判专家差。”
国字脸男人不屑道:“那她还能连同儿子被绑架?要不是我们来的及时,只怕又是一桩人间悲剧了!”
老刘一愣,明白他此话何意。要是民工劫财还好说,如果劫色……这当着亲生儿子的面,只怕又是一件轰动全国的“辱母案”了!
还好来的及时,他初步判断劫匪应该还没来得及实施暴行,不然何律师的儿子怎么会那么平静。
虽然他们都看见何律师身上裙子湿透一片,但也都没往那方面去想。只当她在水潭里摔过一跤,又或者是被吓得小便失禁也不一定。
这种事情,他们都见惯不怪。
“那大队长您的意思是?”老刘疑惑看着他。
“直接击毙!”
“啊?!这……恐怕不妥吧!按照流程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