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清丽的小脸上,沾着面粉。萧恹心念一动,抬脚走过去。丁冬见萧恹过来,十分有眼力的拿着面团去旁边揉。林昭月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样子有些呆萌。萧恹举起手来,修长白净的手指将她脸上的面粉抹去。抹完,视线不自觉落在她饱满的红唇上,眼神幽深。林昭月以为嘴也有,但是大庭广众之下他不好意思擦,便抬起手背来擦。“可以了吗?”她的手背有面粉,她没注意,被她这么一擦,原本温软饱满的红唇沾了一点白。“没有。”萧恹面不改色的说着,修长的手从她脸侧移到红唇处,指腹轻碾,温润的触感,软软的,他眸色暗了又暗。喉结滚动,他开口道:“孤的胸口有些不舒服。”林昭月以为他胸口上的伤口出了什么问题,担忧道:“我给你看看。”萧恹轻嗯了一声,等她洗好手后不紧不慢跟着她出去。等两人出了厨房,远离了众人的视线后,他上前,牵住她的手。林昭月低头看了一眼,随便他牵着。“你胸口不舒服有什么症状?”“有些痒,又有点疼。”萧恹一边说着,一边玩她的手。一会跟她十指相扣,一会将她的手指展开又曲起。林昭月正在想着他伤口的事情,并没有理会他幼稚的举动。他的伤口早就结痂了,按道理不该痒才是。还疼,难道伤口刚刚他不小心扯到了?但具体怎么回事,她还需要看到他的伤口再说。刚进萧恹的卧房,林昭月刚想说让他把衣服脱了,下一刻,只见他关上门,接着大掌便扣住她的腰肢,将她的摁在怀里,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吻……林昭月愣了一下,接着便明白了什么,她松了一口气,眸底闪过无奈。自从两人表明心意后,这两天他格外粘人,虽然在外面他很注意分寸,偶尔没人的时候牵她的手,但她很明显的感觉到,他特别想要跟她亲亲抱抱贴贴。因为他要是找到机会,就将她往屋里拐,再将她吻到腿软。他抓着她的手,引导她勾住他的脖子,林昭月顺从着,轻柔的回吻。四瓣唇瓣紧贴着,酥麻的感觉沿着相抵的唇瓣传到四肢百骸。他咬磨她的红唇,在她轻启贝齿后,灵巧的舌溜了进去。他像是国王在巡视自己的领土,霸道的在她檀口里横扫了一圈后,再与她共舞……她的鼻腔里,充斥着属于他的龙涎香。他的手有技巧的捏着她腰间的软肉,两方强攻,林昭月很快便软了身子。在她要站不住时,萧恹大手一扣,便将她竖抱起来,一边抱着她,一边走到桌子旁,将她放坐上去。林昭月刚坐好,他又强势的挤进她的双腿间,紧扣着她的腰,将她按向自己,不留一丝缝隙。在林昭月头脑晕乎,呼吸不畅的时候,他放开她的唇舌,啄吻她的嘴角。林昭月得益于这个空隙,大口呼吸着,她刚缓过来一点,他又深吻过来,他吻得时轻时重,林昭月根本就招架不住,她轻吟出声,兵荒马乱,他却游刃有余……要不是小萧恹不会说谎的话……一吻接完,两人的皮肤皆是滚烫。“昭昭……难受。”他将下巴搁在她的肩窝处,声音低沉沙哑,又透着某种性感。前世两人夫妻,林昭月知道他此刻为什么难受,轻笑道:“自作自受。”大概没感受到她的关心,他不满的用侧脸蹭着她的脖颈。林昭月怕痒,被他这么一蹭,笑得更欢了。笑容会感染人,听着她在自己怀里笑,萧恹殷红的薄唇也勾了勾。笑完,林昭月道:“要不我给你扎一针?”萧恹:……“孤缓缓。”他缓和的方式,便是抱着她去看公文。北厥刚攻下,北阳关的建设,北厥的后续该如何治理这些问题,有很多都需要他处理。林昭月其实不想他这么累,但是如今战事刚平,正是最繁忙的时候。他的身份,不容许他当甩手掌柜。林昭月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也不太懂,便道:“我去给你倒杯茶?”“不用,你乖乖的别乱动就好。”行吧!林昭月果真没乱动,窝在他怀里,跟他一起看着那些公文,看着看着,不知何时睡了过去。均匀的呼吸声传来,萧恹低头,少女一袭藕粉色纱裙,淡青色花纹抹胸,青色的腰带将她不盈一握的细腰勾出来,身姿窈窕,就那样靠在他怀里闭上眼睛,没有一丝防备。萧恹嘴角勾出一个清浅的弧度,低头在她额上吻了两下后,继续看着手中的公文。门外传来脚步声,接着便传来丁冬的声音:“太子殿下,晚饭做好了。”被打扰,萧恹微皱了皱眉,眸底闪过一丝不悦。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林昭月已经醒了,她缓了一会,摸了摸扁扁的肚皮,道:“饿了。”萧恹放下手中的公文,道:“去吃饭。”晚饭很丰盛,十八菜一汤。林昭月因为没有跟师父做菜内心不太好意思,那小嘴叭叭叭的就没停过,情绪价值直接拉满,把宁溪夸得心花怒放。宁溪是过来人,今天萧恹忽悠林昭月的时候她就发现了,简直就是活脱脱的小白兔和大狐狸。宁溪用公筷给萧恹夹了一块糕点,道:“听昭昭说你喜欢吃甜的,这个板栗糕我多加了糖。”萧恹吃着板栗糕,心中突然生出一股不一样的感觉。第二天宁溪和宁一走后,林昭月突然就觉得院子空下来,这种空落落的感觉,让她觉得有些难受。萧恹去和姚将军商讨公务,林昭月便无聊的荡着秋千。在这一刻,林昭月突然很想回家。萧恹昏迷时,她回去过一次,参加阿姐的婚礼。等阿姐和姐夫回门后,她便又回了边境,估计等他们回去,她的外甥或外甥女刚好出生。上辈子阿姐第一胎是女孩,不知这一世是否相同。那个外甥女软软糯糯的,很可爱。林昭月知道阿爹因为北阳关的事情自责,原本想辞官,但是圣上说他要辞官可以,但是大哥有功,要给他封将军之位,阿爹立刻吓得不敢再辞。将军并不是谁都能当的,其中的辛苦,林国公体会过,他不想宁一那么辛苦,而且他跟宁一接触过,他虽然能吃苦,却心性纯良,不是当将军的料。他就想着,多教教他,等他退下去了,让他继承他的爵位便好。萧恹回来的时候,便看到林昭月一个人在那里荡秋千,微风吹着她的头发,裙子飘荡,阳光洒在她身上,给她镀了一层金光,美,却透着一种孤寂感。萧恹的心脏微缩着,这一刻突然很想填满她,填满她的心脏,填满她的一切,让她知道,他永远都在。萧恹走上前。不知她在想些什么,竟没发现他的到来。萧恹伸手给她推了两下,她这才回过神来,看着他道:“你回来了?”他一边给她推着秋千,一边道:“在想什么?”林昭月道:“有些想家了。”萧恹的手微顿,道:“三日后我们回去。”他把紧急的事情处理了,其他的,回了京城一样能处理。林昭月闻言,知道他在为她考虑,心中一暖,停下秋千,让他坐过来。“你的伤要好好养一个月,不能长途跋涉,我们可是要白头到老的,到时候还要看宸儿娶妻生子,我可不想你留下什么病根,我……”后面的话全变成了呜咽声,萧恹的薄唇覆上她的……她不用特意说什么,白头到老,便是他听过的最好听的情话。秋千微晃,少女裙摆离地,又被勾金淡青袍脚罩住,层层叠叠。男人吻得格外动情,少女嘴角不时溢出一丝轻吟。萧恹恨不得将她吞之入腹,全身的血液都跟着沸腾。林昭月被他吻得晕晕乎乎的,越发不明白萧恹怎么突然这么激动…………那天之后,萧恹去哪都要带上她,哪怕她在他身边睡着,也不想再留她一个人。于是在议事厅或者萧恹的书房里,边关的众将领便发现,萧恹的身边多了一道少女的身影。每次他们仪事,她听不到一半,准会睡觉。虽然萧恹提前说了她若是困了便睡觉,但刚开始林昭月还觉得他们在议论正事睡觉不好,一直强撑着,之后次数多了,她是真的困,便想睡就睡了。众将领都知道林昭月是林国公的千金,未来的太子妃,不敢说什么,而且虽然她看着不着调,却在北阳关一战时做出了许多贡献。这娇娇女除了不乐意听他们谈论政务,其他样样都挺好,天气炎热,每次议会开始前,她都会给他们准备冰镇的绿豆汤,还会在屋里放上冰块。那些将军年龄跟林国公差不多,看林昭月跟看自己亲闺女没两样。之后每次林昭月睡着之后,他们还会特意放低声音。一个月后,萧恹差不多将该处理的处理完了,一行人踏上归京的路。路途美景,驱散林昭月的思乡之愁,让她乐不思蜀。而且她见萧恹这段时间很辛苦,有意放慢归京行程,专门带着他吃喝玩乐。萧恹有洁癖,又挑食,一向不吃外面的吃食。林昭月也不强迫他,一路上过来,她买的那些小吃,因为一个人吃不完,全跟丁冬分着吃了。萧恹看着跟丁冬一人一口的吃着一串鱼丸的林昭月,抿唇不语,默默走到一边。林昭月吃得不亦乐乎,那鱼丸是真的好吃,她没吃够,又买了两串,一串给丁冬,一串自己撸。吃完,她擦嘴,左右环顾,这才发现萧恹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她开口疑惑道:,!“太子呢?”丁冬吃得嘴里鼓鼓的,指着一个方向道:“刚刚太子往那个方向去了,好像有些不太开心。”不开心?刚刚不是还好好的?林昭月顺着丁冬指的方向走过去,就看到萧恹站在河边,眼睛看着河里流动的花灯,一动不动。他面上表情平淡,看不出情绪,花灯的光影投射在他身上,周围的人影都在晃动着,只有他一动不动,形单影只。林昭月觉出他身上散出的落寞的气息。确实不太开心。林昭月走过去,问道:“怎么了?不开心?”萧恹看着她,抿了抿唇,半晌,才道:“没事。”林昭月不想让他带着不愉快过夜,伸手将他拉到黑乎乎的地方,道:“为什么不开心?”萧恹此刻闷得像个锯嘴葫芦,一声不吭。“你再不说话,我就拿这张吃过鱼丸、葱饼的嘴亲你。”萧恹还是不吭声。这招还不行?林昭月微皱了皱眉,想着他为什么生气。萧恹等了一会,见她迟迟没动静,开口道:“林昭月,你这个骗子。”林昭月:“……我是老实人。”“老实人,刚刚不是说要亲?”林昭月:……她要是没记错的话,他是有洁癖的。这都不嫌弃?林昭月看着他,静默了半晌,终于回过味来。“萧恹,你是不是吃丁冬的醋?”他没反驳,林昭月便知她猜对了。就挺…孩子气的。林昭月耐心哄着,道:“你之前不是不喜欢吃外面的东西吗?就没给你吃。”萧恹抿唇,半响,低声道:“我喜欢你跟我分享。”只跟他一个人分享,她想做什么,他都可以陪着。林昭月看着他略微有些不自然的样子,笑起来。“好,知道了,以后只跟你分享,床也分你一半好不好?”“真的?”林昭月特别郑重的点头。于是他就主动过来牵她的手,眉眼也舒展了。萧恹特别好哄,生气了多说点情话,亲亲抱抱就好。林昭月有时为了哄人,啥情话都能说,刚刚说的床分你一半她还觉得挺浪漫,直到晚上萧恹抱着枕头出现在她卧房里,霸占她的另一半张床时,她才意识到大事不妙……之后,丁冬一个人独享美食,林昭月和萧恹分着吃。林昭月吃不完的,不好吃的,全到了萧恹嘴里。游玩了近两个月,萧恹因为昏迷掉下的肉终于长了回来。一行人到了江南时,刚好她的生辰要到了,这两天林昭月看到萧恹偷偷忙活着什么,她假装不知。生辰那天,他一副没什么表情样子,好似不知道她的生辰。林昭月也没开口说。她觉得他是想看她不开心的样子然后再给她惊喜,但是林昭月反骨的劲一上来,想逗他。该吃吃,该喝喝,一点也不失落。最后生气的人变成了他。他问她:“今天不是你的生辰吗?”林昭月:“对啊!怎么了?”瞧她一脸坦然的样子,萧恹抿了抿唇。那股对她病态的独占欲此刻怎么都克制不住了。“你没跟我说,是不是不想跟我过?嗯,你想跟谁过,楚白?嗯?”他以前不管是生气还是什么,都将情绪藏得很好,藏云遮雾,高深莫测,让人摸不透。可这段时间,林昭月很清楚的感受到他对她的人欲。独占、悲欢、伤痛、爱恨、淫欲……他是一个鲜活的人。林昭月不忍再逗他,伸手抱住他的腰,一边亲着他的嘴角,一边道:“你不是自己知道的吗?还给我准备了惊喜是不是?我没有失落是因为,今天一睁开眼睛我都在期待着你带给我的惊喜。”说着,林昭月伸手,捧着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道:“萧恹,我爱你,你不用去怀疑或者担忧什么,前世今生,我只爱你。”她的眼睛,专注又真诚,明亮的眸子里,全都是他。林昭月就是一把无形的刀,随便随便就能杀了他,要他的命。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外,像是有烟花在他脑子里炸开,一片绚烂,心花怒放。他低头吻她,很用力,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昭昭,你不准不要我,不准不爱我,否则……”他会疯,会死。而且,已经死过一回了。林昭月被他吻得全身虚软,却还是坚定道:“嗯,我会永远爱你,但是萧恹,我要你永不背叛,我们只能属于彼此,要永远相爱。”萧恹看着怀里的少女,嘴角勾着,侵略性十足又充满情意:“好,求之不得。”他是疯子,她也是。萧恹用绸带蒙住她的眼睛,将她打横抱起,上了艘雕刻精致,装饰精美的舫船。林昭月能感觉到,船在行进,人声也渐渐远去。,!他将她放下来,解开她眼上的绸带。林昭月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满天星河。黑夜就像一块漆黑的绸布,上面缀满了大大小小的宝石,光彩绚烂。林昭月被眼前的美景迷到,刚要哇喔一声,就看到半空中升起孔明灯。一盏、两盏、三盏……方的、圆的、各种动物的形状……越来越多的孔明灯在半空中升起,就像一颗颗的流星,驻足夜空,照亮整个天空。街道上的所有人纷纷惊呼,抬头看向夜空。漫天星河,三千孔明灯,美不胜收。“好美!”林昭月只恨自己念书的时候不认真,此刻只会说好美。偌大的湖泊中央,只有他们一艘船。船上的灯笼高高挂起,在微风的吹动下,几百盏灯笼轻轻摇曳。暖光投射到湖面上,形成一道道金色的波纹,船头处站着一对壁人,整个画面美得就像一幅流动的画卷。三千孔明灯在半空升起,又投在湖面上,形成绝美的夜景。萧恹在一旁,眼神温柔专注的看着林昭月,见她欣喜,见她欢乐。他嘴角扯出弧度来,道:“:()你都请旨嫁人了,孤还克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