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好景不长,在她十四岁那年冬天,银光城发生了流民暴动,给流民发放食物的父母再也没有回来。
夜莺和弟弟则被送到了葛兰家另一分支,她父亲的同胞兄弟家中。
也正是那年冬天,夜莺觉醒为了女巫。
说到这里,似乎是想起了那年冬的寒冷,寒冷的除了她的身体还有她的心,她往罗兰身边蜷缩着,柔软的身子靠在罗兰的怀里,温暖的怀抱驱散了寒意。
罗兰抓起她的小手,合在自己的手掌里,放在身前,哈着热气,说道:“放心吧,日后我一定会让你们过上正常的生活。”
“嗯。”夜莺将头朝结实的胸膛钻了钻又继续讲述起来,后来她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的能力,但仍被老葛兰发现,从她身边抢走了弟弟,并用弟弟的性命来威胁夜莺为自己办事。
夜莺只能照办,她被老葛兰找来的盗贼行会成员进行特训,然后替他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例如潜入商贸对手家中偷取契约和文书,偷听市政厅的会议,到后来,甚至在一些潜在竞争者的水缸或酒杯里投放毒药。
罗兰温柔的抚摸着她金色的卷发,安抚她的情绪。
烛光下,夜莺的眼角积蓄着泪水,闪闪发光。
夜莺顺的靠在他的胸膛,任由罗兰的手掌落在脑袋上。
平息了片刻情绪,安静的房间里再次响起夜莺的倾诉。
葛兰家的生意越做越大,但他对夜莺的态度也愈渐变差,只要稍有不顺心的事,便会对她拳打脚踢。
除了为自己办事以外,他都把夜莺关在房中,房门换上了铁栏杆。
最令夜莺难过和不解的是,弟弟海德几乎不再来见她。
她开始怀疑,老葛兰是不是已经杀害了自己的弟弟。
在她一再央求之下,对方面带厌恶地带来了弟弟。然而,海德却一脸嫌弃地告诉夜莺,真希望没有她这个姐姐,女巫就该下地狱去和魔鬼作伴。
夜莺顿时崩溃了,可噩梦还没结束,老葛兰给了她最后一击——她变为女巫的秘密,正是海德告诉自己的,为的就是离开女巫身边,越远越好。
送走海德后,老葛兰冷酷地警告她,弟弟成年后将继承父亲的爵位,但如果夜莺不继续服从自己的命令,他随时都可以让弟弟不声不响地死去。
罗兰不知道怎么用言语去安慰这个伤心的女巫,但他知道,能将这些诉说给自己,就已经说明了她对自己的用心。
没有说话,罗兰只是俯下身,亲吻上夜莺的眼睛,将泪珠抿在嘴唇,咸咸的味道在味蕾中扩散,里面饱含着夜莺痛苦的回忆。
罗兰的亲吻让夜莺有些脸红,眼睛里痛苦的神色被羞涩所冲淡,小手放在腹部,紧紧抓着罗兰衣服的一角。
就这样,夜莺在绝望和巨大的悲痛中,如木偶一般任凭葛兰家操控。
在她即将成年的雪月里,完成任务的归途上,她遇到了温蒂。
或者说,是温蒂找到了她。
在得知还有女巫共助会存在时,得知还有许多像她这样遭遇不幸,却没有放弃抵抗的姐妹们,夜莺破碎的心中忽然又燃起了点点火星。
从迷茫到下定决心,她没有花去太多时间。
在一个星期后的成年日里,她咬牙撑过了折磨,力量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迷雾不仅仅是隐藏身形,她发现那些铁栏杆已无法再阻拦自己。
等到成年日的症状恢复后,她在一天夜里,如幽灵般踏入了老葛兰的卧室,用匕首切开了他的脖子。
看到喷出几尺高的鲜血和对方喝喝的吸气声,她意外的发现自己比想象中的平静。
随后夜莺离开葛兰家,至于弟弟海德,她已不想再去理会。
就这样,她和温蒂一起踏上了寻找共助会的旅程。
听到夜莺讲述完罗兰伸手托住夜莺的小翘臀,微微用力,就将夜莺轻盈的身子揽在怀里,屁股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嗯……”夜莺鼻息发出轻吟,坐上大腿的屁股扭动着,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便乖乖的躺在罗兰的怀里,像只慵懒的猫咪,抓着罗兰衣襟的手环在罗兰的腰间,双脚踢掉鞋子,将修长的腿横过来,放在床边。
罗兰紧紧搂着夜莺,双眼认真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