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干脆借着这股劲头,越发抱着亲娘晃得起劲了!
他的两只手,原本搁在娘亲大腿上的,却由于娘亲的重量,一下子滑落在了娘亲那硕大的屁股上,少年的胳膊一碰到那软乎乎的两大块,心中一慌,脚下一个踉跄,两个人直接就这么摔在了院子里,惊起了一阵尘土!
“哈哈哈哈哈哈!”林彩凤在那边看着这出闹剧,笑的腰都弯了下去,再看了看刚刚跑出来的丈夫,眼神中又带上了一丝鄙视。
“哎呦!哎呦!”葛小兰被儿子摔得倒在院子中间直叫唤。
“他弟媳妇,你摔着哪了?”
张铭站得高,看见葛小兰扶着屁股直叫唤,立刻心疼地问了两句,转又对张春林骂道“你个混小子胡闹什么,看把你娘给摔得!”
“哼!”
少年心中冷哼了一声,心想关他妈你屁事,这一打岔,他反倒忘了刚才的那阵旖旎。
他心中骂着,面上的表情却没显露出来,只是也没搭理他大伯,一脸歉意地走上前将娘亲扶进了屋,剩下林彩凤斜楞了丈夫一眼说道“走吧,别瞅了,人家进屋了!”
张铭一脸的不高兴,他自然听出了妻子那话中嘲讽的意思,可是他也不敢动,对他和他弟媳妇的风言风语,他已经吃了不小的亏,差一点上面还要把他这个村主任给撤了,若不是他赌咒发誓真的没这回事,也没什么真的证据掌握在别人手里,现在的他早就完蛋了,弄不好还要吃上牢饭,这两家挨得实在是太近,而妻子又盯得太紧,反而不如村里面其他的留守妇女那么好下手!
再加上弟媳妇又是个烈性子的,这么些年宁愿守寡都没另找男人嫁了,他还真怕万一强上,惹出什么事来,所以现在的他就像是那老鼠拉龟,根本无处下手!
葛小兰并不知道今天摔这一跤是因为儿子碰到了她的大屁股,她只以为儿子力气小没抱稳,因此并没有多想,只是今天这一下,摔得可真疼啊!
她吃牙咧嘴地狠狠地给了儿子一个爆栗,回到房间里褪下了自己的裤子,看着那雪白的腚上面好大一片青紫!
“娘,对不起!我给你打盆热水捂捂?”
“傻小子,摔伤不能用热水,给我打盆井水来!对了,你摔着没!”
“我没事!”张春林是站在原地转圈,自然是将葛小兰摔得比较重,他反倒没什么事,只是摔了一跤,身上沾了些土,却没伤着。
“娘!给你水!”少年打了盆冰凉的井水回来。推开娘亲遮掩着的房门说道。
“哎呦!”
屋里响起了一个女人的惊呼声,少年只看见似乎有道雪白的东西在自己的眼前一晃,就看见娘亲一脸娇羞地站在门口不远的地方喝骂他说道“怎么也不敲个门!”
少年看了看娘一副裤子刚拉好还没系好的样子,这才明白刚才看到的那白花花的东西竟然是娘的屁股,顿时心中一阵狂跳,没再言语,搁下脸盆就跑了出去。
他一溜烟跑到自己的房间里,就只感觉自己的心一阵怦怦乱跳,脑海里回忆着刚才的场景,他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又似乎是什么都没看到!
一时之间心中五味杂陈,犹如那老鼠偷油一般七上八下地跳个没完!
过了一会,葛小兰处理完了自己的伤口就过来推开了儿子的房门,上上下下地检查了他好一阵,发现确实没伤着才安心地走了出去,只是心中有些纳闷儿子的小脸怎么这样红!
这西沟村实在是太远太偏僻,录取通知书发出来到这里路上要走一个多月,所以小春林已经没几天可以在家里蹦跶了,现在的他每天都去地里努力干活,干完活就哪里也不去,陪娘亲在家里说话唠嗑,家长里短地,倒是更多了一份亲近,而葛小兰呢,也是从早到晚手上忙个不停,绣完了裤头袜子还要纳鞋子,崭新的布鞋纳了四五双,又找林彩凤借了些钱给儿子做了两身新衣裳,临到小春林出行那一天,才将将把手上的活做完。
一大早,葛小兰就在家门口点燃了刚买的炮仗,少年也扛起两个大包坐上了去乡里的拖拉机,他要先坐拖拉机到乡镇,再坐车到县城,然后才能做汽车去省城,路上最起码三天时间,为了防止有什么意外错过了报道时间,他是提前五天出发的!
葛小兰看着越来越远去的拖拉机,伴随着那咣当咣当的声音,她感觉自己就像是在送出嫁的姑娘,是啊,她也该回自己的娘家看看了!
那是另一片更远更穷的山沟,路上要走一个星期!
当年她爹娘在她十五岁的时候就把她嫁到外面来,为的就是不让她在那穷山恶水的地方受穷,她一出门,就是十八年,间中就回过一次娘家,现在么,是真的应该回去瞧瞧爹娘了!
少小离家老大回,转眼间,那个十五岁的姑娘就变成了三十四岁的少妇,岁月蹉跎却转瞬即逝!
到乡镇上的路,少年很熟悉,他上学就是在那里上的,此次去大学报道,一路之上老师也已经给他安排好了住宿的地方,那是他的恩师,如果没有他的提携,少年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现在可不比77年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学生自己读书都可以考上大学,但是现在却绝对做不到了,这十几年的发展,已经彻底地拉开了乡镇和大城市的教学质量,一个农村的孩子想要考上如此的重点大学,远不是埋头苦读书就能读出来的!
老师说他有过人的头脑和坚定不移的毅力,所以他才能成功,而他也严格律已并遵从老师的教诲,一步一个脚印地当真走出了那座大山!
当他站在老师家门口的时候,他的老师也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了!
少年放下手中的包裹,很是认真地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说了一句“老师,我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