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们这些家伙,连话也不会说了吗?彻底变成野兽了吗?”我不无怜悯地说道。
不过,我的话,他们自然已完全听不懂了。
汉塔喉咙里爆出响如惊雷的兽吼,他开始进攻了!
可悲的家伙,让我帮你解脱吧!
我毫不畏惧地迎击。
这家伙此刻不过是一头疯狂的野兽而已,纵然力量再强,也和其他兽化人一样只会狂攻乱打。
所以我第二次面对他,同样毫无压力。
叮!叮!叮!
我的剑和汉塔硬如钢铁的爪子相拼之下,响起金铁交鸣之声,一连串火花飞溅。
汉塔纵然招狂力猛,但在我的剑术之下,很快就已成节节败退之相。
就是现在!
我逮着个空隙,挥剑直刺汉塔眉心,长剑犹如一颗流星,狠狠钉进汉塔的头颅!
“嘎啊啊啊!”汉塔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痛苦的嚎叫,两腮的鳍和身后的背鳍在剧痛的刺激下夸张地猛烈张开,但很快就无力地垂下。
我拔出剑,鲜血就从汉塔的头颅前后激喷而出,他软软地倒了在地上,再也不能动了。
瑞贝卡在同时和两只兽化人战斗,兽化人虽然动作敏捷,但瑞贝卡的速度也不慢,一时间斗个旗鼓相当。
剩下的兽化人合力围攻安,但它们根本连安的衣角也碰不到。
安就像一只白隼,在那些兽化人之中轻盈地飞翔舞动,兽化人就在她华丽如舞蹈的剑招之下全部惨呼着毙命了。
我把安想象成一只白隼不是没理由的,因为她出招时近乎足不沾地,就好像紧贴地面滑翔一般。
这样的战斗对安来说实在太轻松了,她只是在热身而已。
最后,瑞贝卡将两支苦无分别钉入了两只兽化人的咽喉,战斗就此宣告结束。
※※※
指挥室内血流成河。
驾驶飞空艇的山贼、被海亚德蹂躏的少女,已经全部惨遭屠戮。
有的被生生撕裂,肠子和内脏飞溅一地,有的被偃月刀斩成数段,尸体残肢飞溅到各处。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这一切,当然都是海亚德干的。
但海亚德却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
他只知道,自己的头很痛很痛,简直痛不欲生,痛的不能再思考任何事情,痛的恨不得挥刀把自己的头砍下来。
他手握锋刃上滴着鲜血的偃月刀,以极度扭曲的姿态站立着,全身剧烈痉挛,频率已经达到吓人的程度。
他的嘶吼声凄惨骇人,似乎有一头嗜血的野兽要从他体内破体而出,又似乎,他在用尽全力抵御这只野兽。
但这些,卡尔都无心理会,在他眼中,海亚德的利用价值已尽,甚至再也没有资格令他瞧上一眼。
他仿佛在自言自语:“看来‘黑兽之血’的状况很不稳定,目前还很难驾驭……那些蠢货失败了。没错,实力不济的杂鱼,最终只会被‘兽性’完全支配,成为彻头彻尾的畜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