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宽旷的官道上,一行人马迤逦而行,队伍前是一黑一白两匹骏马,黑马上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年,衣饰华贵,面容清秀,只是一双桃花眼中心思重重;旁边白马上坐的是位绿衣少女,一身水绿衫子剪裁得体,显得柳腰纤细,盈盈一握,两条匀称修长的小腿挂在马腹两侧荡来荡去,悠闲适意。
“小淫贼,快到京城了,你怎么还闷闷不乐的?”戴若水把玩着手中玉笛,在丁寿头上轻敲了一下,嘻嘻笑道。
丁寿捂着脑袋,嗔怪地看了一眼并辔而行的戴丫头,“本以为搂草打兔子,这一遭将河北诸盗与白莲教匪一网打尽,能过几天消停日子,谁料按下葫芦浮起瓢,我这边辛苦抓人拿人,京城那群废物却教几十名重犯青天白日逃了,前面那段大费周章俱都成了白辛苦,怎不让人懊恼!”
“别生气了,都说”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这番破获白莲教不也是意外之喜嘛,”戴若水见丁寿一脸沮丧,有心逗他开心,便道:“要不,我吹个曲儿给你解闷?”
这丫头一番好意,丁寿也不好拒人千里,笑道:“那便多谢若水了。”
戴若水莞尔一笑,玉笛就唇,一曲笛音悠扬而起,曲调婉转悠扬,让人仿佛置身江南美景,小桥流水,林园依稀,游人嬉戏,情溢于外,丁寿不禁受之感染,以手击拍,为之应和。
美目斜睃,见丁寿愁眉舒展,戴若水心中窃喜,愈发兴起,笛声逐渐激越,声发入云,豪情抒怀。
正当丁寿沉醉笛音时,九天之上突然传来一声长唳,好像一团乌云忽然从头顶遮过,天光都为之一暗。
队伍中有人大声惊呼,丁寿抬头望去,只见一只巨大白鹤在队伍头顶盘旋飞舞,这鹤实在大得有些吓人,两翅平张,少说有一丈八九,纵长也有一丈二三左右,天子脚下,人烟稠密之地,怎会出现如此巨禽异种!
“拿弓来。”纵然并非恶禽,但如此身形也是鸟中异类,谁知会不会暴起伤人,若被那长喙啄上一口,怕人登时就会穿个通透,丁寿不得不先发制“鸟”,抢得先机。
戴若水自见那白鹤出现,便花容失色,怔怔望着空中,话也不说一句,丁寿暗道果然是女娃家,一只大鸟便将她吓住了,安慰道:“若水莫慌,看我将那扁毛畜生一箭射下。”
戴若水这才缓过神来,转头对着丁寿疾声厉色道:“你还在这傻呆什么?还不赶快躲躲,我师父来啦!”
“你师父?哪里?”丁寿左顾右看,四野间也无人行迹啊。
“叫你躲就赶快躲!”戴若水急切间也顾不得分说,直接猛推了丁寿一把。
“哎呀!”丁寿一声惊呼,直接跌下马,若非他见机得快,及时将脚从马镫中抽出,少不得要被苍龙驹拖行出去。
“你疯啦!?”丁寿怒吼。
“小声些,师父在上面呢,你不要命啦!”戴若水一脸紧张指着上面巨鹤。
“你师父在鹤上面?”丁寿手搭凉棚,仰首眺望。
“怎么办?怎么办?都怪我,师父定是被我的笛声引来的,早知道吹那劳什子作甚!”戴若水难得一见的张皇失态,低头紧搓着玉手,强稳心神给自己打气,“没事没事,师父最疼我,小淫贼,你一会儿就躲在我身后,一切由我来应对,听到了吗?”
“若水你先别慌,鹤身上没有人啊!”丁寿凝眸张望。
“啊?!”戴若水一愣,急忙再度抬眼望去,此时那巨鹤张翅回旋,冉冉下降,离地面只有三丈高低,坐在马上看得真切,鹤背上的确空无一人。
戴若水面色诧异,撮唇一声唿哨,巨鹤再度一声鸣叫,缓慢收翅落在戴若水马前,这白鹤体型实在巨大,红顶似火,白羽如云,二人坐骑纵是神驹,也不由得烦躁嘶鸣,其余人的马匹更是畏惧后退,收勒不住。
戴若水从马上纵身跃起,如一片翠羽飘落在巨鹤身前,白鹤乖顺垂首,任由戴若水搂住自己长颈,贴在她怀中轻轻厮磨,状极亲昵。
“丹哥儿,怎只有你一个?师父呢?”戴若水搂着鹤颈轻声询问。
白鹤晃了晃头,低鸣了几声,似乎在倾诉怨泣,戴若水顿时神情凝重。
“若水,这鹤名叫”丹哥儿“?养了多少年?多少斤重?”丁寿也下马凑前,围着白鹤来回转圈,心中更没心没肺地盘算:这么大个儿,得用多大的铁锅才能炖得下啊!
“小淫贼,师父好像有麻烦,我要先走了。”戴若水侧首凝眸对丁寿道。
“别呀,咱们相伴还没几日,何必急着离去?”丁寿一副恋栈不舍的模样。
“你舍不得我走?”戴若水美目闪动,暗藏欢喜。
“当然。”丁寿点头。
“待我找到师父就回来,替我照顾好马儿。”戴若水咯咯一笑,轻拍鹤颈,巨鹤“丹哥儿”低身卧倒,戴若水翻身坐上鹤背,白鹤展翅腾空,掠过众人头顶,冲天而去。
“莫要让我等太久!”丁寿仰天高呼,挥臂作别。
“戴姑娘走了?那巨鹤是什么来路?”白少川自后催马赶上,望着天空远去的鹤影疑惑问道。
半天不听丁寿答话,白少川侧首回望,只见丁寿垂着头,双肩抖动不停,不由关切道:“丁兄,你……无恙吧?”
“哈哈……”丁寿终于憋不住,放声大笑,蓦地回身大喝:“所有人加紧行路,日落前赶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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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丁府内宅。
府中女眷为迎接丁寿准备的一场接风盛宴没过一盏茶的工夫就演变成了无遮大会,久不识肉味的丁寿淫风大张,在一个个美乳圆臀之间纵横穿梭,众女在男人胯下娇啼婉转,媚态尽出,嫂子月仙同样未得幸免,被丁寿强拉进卧室含羞承欢,室内荡哼浪叫之声,彻夜未息,可苦了外间等候传唤伺候的秀红几个婢女仆妇,听得淫欲横生,神思不止,唯有夹紧了双腿慢熬苦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