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蹊跷?”韩飞燕愣了一下,困惑的看着赵起问道。
赵起说,“郭管家,韩氏以及韩璋,都是对你父亲尤为重要的人。如今,他们接二连三的出事,事情恐怕也不简单。我甚至怀疑,这恐怕是针对韩枢密的。”
“也许是巧合呢,赵押铺,你现在也没什么凭证。”韩飞燕一脸质疑,看了看赵起叫道。
赵起指着眼前的大火,说,“你若仔细查看便可得知。眼前这大火,定然不是普通的走水失火。我做军巡铺押铺多年,对火最为了解。这种火势,不是普通的木材布帛引燃的。普通的火势,火焰通常为红色。而这火势,火焰却呈现蓝色,紫色。这表明火势更旺盛,温度更高。能够造成这样的,里面定然是用了引火油料。”
“引火油料?”韩飞燕闻言,吃了一惊。
赵起说,“这种引火油料,我猜测应该是火油。之前韩家典库的走水,以及延真观殓房走水,加上这次的,我怀疑如出一辙。”
“火油?什么是火油?”韩飞燕听到这里,也是非常震惊。
“火油是一种非常容易燃烧的黑色油料,军队打仗的时候,会时常用到。这种油料引燃的火,用水是非常难以扑灭的。”赵起有板有眼的说了起来。
“是吗?”韩飞燕依然是一脸不解。
赵起看了一眼她,忙说,“走,今天这走水发生在白天,定然有很多目击者。我们一问便知。但我估计,这肯定又是一起天火案。”
韩飞燕看了看赵起,也是将信将疑,但随即就和他一起向前走去。
两人向前走没多远,就找到了卖货郎。
韩飞燕迫不及待,赶紧询问道,“这位老公,你可知这两场大火,如何起来的。”
这卖货郎看了看她,一脸惶恐,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说,“天火啊,方才我正卖货的失火,忽然听到一阵笛声。随后,就见一大片的天火从天而降,直接灌入了窗户里,然后绸缎庄和酒店就都燃烧起来了。看来,韩大官人一定是干了伤天害理之事,才遭到了上天惩罚。唉,只是可惜了韩家的那位小娘子和韩衙内啊。”
“不,你胡说,我爹……韩枢密他,他从未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韩飞燕极为恼怒,极力的去反驳。
“这位小娘子是谁,却是如此为韩大官人开脱。事实都在。上次韩家典库,这次是韩家绸缎庄和韩家酒店,都是天火惩罚。不仅是老朽,现在大家都这么认为的。”这卖货郎也是据理力争。
韩飞燕气的脸色发白,她刚想再去反驳,却被赵起拦住。
赵起看着那卖货郎,神色凝重,一脸认真的问道,“你刚才说,听到了一阵笛声之后,天火就下来了?”
兴师问罪
那个卖货郎点点头,看了一眼赵起,说,“是的,那个笛声非常古怪,听着总感觉很迷惑人心。”
赵起闻言,心里想到了什么,忍不住有些激动,忙问道,“这笛声是不是不像是中土的,倒是很像西域那边的。”
“哎,对对。”这卖货郎被赵起这么一点拨,恍然大悟,拍了一下额头,说,“这位官人,你是如何得知的,莫非你也在现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