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也许当初,你就不该从宫里出来,让其他的宫女替你就好了,以你的容貌,胜过那些才人婕妤多少,只要被陛下一宠幸,贵妃之位肯定跑不了啦。”
“现在你看,那个负心汉两三年才过来看你一眼,小冰璇多可怜,她怕你伤心,不敢问父亲去哪了,只好悄悄的问我,‘严姨,爸爸去哪了,我好想他’。”
“你想过没有,冰璇的未来该怎么办?她本该是侯爷嫡女,享受荣华富贵,而不是在京城里成天陪我们提心吊胆,生怕被那个负心汉抛弃。”
“他…………他不会的…………”
“小姐,小姐对不起,我就是一说,我嘴贱,是我的错,你,你别哭啊…………”
…………
…………
“严姐…………我求你…………我鱼筱儿求你…………求你照顾好冰璇…………我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她了…………”
“小姐!!”
…………
…………
]
我尽力了…………小姐…………
手失去了力气,像是干巴巴的树皮一样落在了床上。
“婆婆!”少女扑在老人再无声息的身体上呜咽着,她悲伤到了极致,一口鲜血从喉头哽出。
“冰璇!”
琴镜湖忙从后面垫着,让无力坠落的少女落入她的怀里,本想着寒毒与少女的身体共生了这么多年,一时之间无碍,不曾想发作的却是这般剧烈。
想来是在那场大雨中淋久了,寒意侵袭的太多了罢。
琴镜湖面色无比难看,她将少女抱上床,又将剩下的几味中药碾成细碎,煎煮成药剂后灌入李冰璇檀口中…………
火光中,她自言自语:“您放心吧,我也没什么牵挂的了,以后冰璇,我来替您保护。”
幕间二十
雨后的天晴,空气无比清新,上午阳光正好。
付雨欣再次敲响了篱笆小门,她得到了李牧确切的授意,要让李冰璇找他一谈。
不过她还记得临走时李牧对她的嘱托,让她把一切动机都推到他身上,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公公在处理家务事上但凡有半分行军打仗的魄力,都不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
等了好久,门才终于打开了,付雨欣有些奇怪的看到了简陋的白条挂在小屋上,这是什么意思,有人去世了不成?
“雨欣…………姐,改天再聊吧,谢谢你来看我。”
“等等冰璇,今天想见你的不是我,是侯爷,他让我带你去见他。”
“哎哎你听我说完,与你母亲有关。”付雨欣死死把住了预关的小门,快速将关键说出来。
果不其然,李冰璇怔怔的松开了手。
她朝屋里走去,朝着那个忙碌的身影道:“镜湖姐,我先去见见侯爷,一会儿见。”
“等等!我陪你一起。”
琴镜湖把火石塞入行囊,转身拉住了少女的手,“可不能叫别人欺负了你。”
“可你是生面孔,我怕他们对你不利。”
“无妨,我们在府里待不了多久了,车马行的人已经停在了城外,要是时机不对,我带着你用轻功逃走便是。”
满是细茧的手无比温暖,李冰璇坚冰似的面孔终于融化了一丝温柔。
付雨欣诧异的看着走出来的两人,也没有多说什么,带路时还特意选择了无人小道。
“进去吧,侯爷和夫人都在里面。”
付雨欣像是避讳着什么似的,语气冷淡,指着前面的会堂说完便离开了,但路过李冰璇身边时,她还是微不可闻的说了句,“夫人也在里面。”
琴镜湖看了一眼少女,从今早上开始,她那坚冰似的脸庞便让人看不出多少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