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十九年。
大秦皇宫。
连绵的细雨将天幕紧锁,阴沉沉的压在京都上空,这样的潮湿已经持续好几天了,而朝堂之上,臣子们的心情也随着从东海前线传来的战报眉头紧锁。
“数万将士填命于海沟,两国船舰皆重创,而据内线所报,都铎又积极运送了不少新式军舰,准备投入到对大秦的战事当中。”
“传令下去,命工匠再造龙雀数十艘,加急送往战场。”
“陛下,算上阵亡将士的抚恤金,国库已经捉襟见肘了,哪能支撑再造数十艘龙雀这么精良的船只啊。”
良久之后,帷幕后传来了一声疲惫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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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的内帑还有多少,都一并拿出来吧。”
谁知跪在大堂里汇报的中年士子以头抢地,涕泪横流道:“回陛下,您的内帑早在上月就已按您的要求充当军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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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一片沉默,没有人再说话了。
“哎…………”赢虔悠悠的叹声在大堂中回荡着,“众爱卿退朝吧,军费的事容寡人好好思量一番。”
众人闻言,只能鱼贯退朝,很快,偌大的朝堂只剩下刚刚秉言的中年人。
“肖爱卿为何不退朝啊,难不成还有什么机要的事情要单独跟寡人汇报吗?”
帷幕被一双骨节粗大的手掀开了,赢虔推开宫人想要搀扶他的手,走到这个特殊的大臣身旁,目光炯炯的看着他。
“回陛下,其实微臣有一计,或许可解此战事焦灼而经费不足之事。”肖天仪猛的抬头,紧紧盯着面前身份尊贵的男人。
赢虔心中一动。
“哦?有这等好事为何不在刚才的朝会上说,且速速与寡人道来。”
“杀富商,抄其家,以其资供给军用。”
肖天仪的话语掷地有声,“且要杀那种富可倾城,但又与朝中联系不深的富商,战事在前,朝廷内外不可有动荡。”
说完,他便深深低下了头,用眼角看着陛下的鞋履。
赢虔知道肖天仪为什么不在朝堂之上当着众人的面所说了,用商人的钱去弥补军费的窟窿,但要是以诬陷的罪名去杀一个富商,这是他一个在天下百姓面前自诩仁君的人该做的吗?
当着众大臣的面他是万万不能答应的,但此刻,朝堂里只有他们两个议事的人,所以他背过身思考着,没有言语,一时间,朝堂里静的可怕。
一滴冷汗从肖天仪的额头滑落,他的双眼里满是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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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爱卿说笑了,寡人又并非弑杀之人。”
良久,穿着龙袍的中年人慢悠悠的开口了。
“陛下!前线战线已经吃紧了,目前也只有微臣的法子能够支撑军队的开支,您要想想大秦正在浴血奋战的将士们呐!只要按上通敌叛国的罪名,巨大的财富唾手可得啊!而且能为大秦做出贡献,这可是对富商的无上荣耀!只要您一声令下,微臣斗胆替您去办好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