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宋姝便听到脚步声远去,向卫生间而去,等听到卫生间关门的声音,宋姝才?停下机械的吃面动作,心里忍不住懊恼,今晚真是鬼迷心窍了,劲做让人误会的事。
卫生间里,陈宗浩打开花洒,仰起头任让那冷冰冰的凉水从头兜下,好一会儿才?觉得身上的燥热退去。
抬手看着在水冲刷下的创可贴,脑海里闪过那低垂着的眉眼,那么美好,忍不住用?手用?力按着那创可贴,自嘲着,那么肮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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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哥,浩哥,我错了,放过我,我下次不敢了。”鸡冠头跪在地上,脸上皮青脸肿,全身湿漉漉的,血水混着清水流淌着,一时不知道是血多还是水多。
鸡冠头边哭喊着边双手合十不停向面前的男人磕头认错。
旁边东倒西歪着几个古惑仔,脸上皮破血流,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石头和阿文站在一旁,时不时地踢两脚躺在地上的古惑仔,“扑街啊,敢去骚扰我们二嫂,是吃了豹子胆了,懂不懂道上的规矩啊。”
混江湖的最?憎恨祸及家人,毕竟谁没有?一两个亲人,大家互相打打杀杀讲得过去,但是牵扯到亲人,那就是找死,毕竟大佬也有?亲人。
除了些愣头青,没有?哪个想?不开去祸害人家人。
“石头哥,我们错了,我们也不想?的,是大哥收了钱。”
“是,都是大哥收了钱让我们办事。”一群古惑仔哀嚎道。
那几个古惑仔都纷纷地把他?们大哥供了出来,做大哥做到这份上也是失败。
鸡冠头听了也顾不得反驳,他?现在看着面前盯着他?的男人,害怕得全身发抖。
陈宗浩抓着他?的头发让他?仰起头来,用?手拍了拍他?的脸,“收点力等下再喊,正餐还没开始。”
说完便拖着他?往一边的大水桶走去,被拖着的鸡冠头一条腿耷拉着,俨然?是断了的,一路拖过去,地上还有?血痕。
其他?古惑仔看着鸡冠头像条死狗一样?被拖着,心里胆寒,那条腿可是被男人一脚用?力碾碎的,那骨头碎裂的声音仿佛还回荡在他?们耳边,连带着似乎他?们全身的骨头都疼了起来。
陈宗浩抓着他?的头不顾他?的挣扎,猛地把他?的头按进水里,手压着他?的头,哪怕那鸡冠头求生的本能让他?用?力挣扎着也挣脱不了分毫。
鸡冠头的手死死抓着陈宗浩的手,挠破了他?的手,他?也没有?丝毫松动。
直到那手没了力气,渐渐不再挣扎了,陈宗浩才?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拉出来。
“呼呼呼。”鸡冠头仰着头像头老牛一样?粗喘着气,那声音像个破败的拉风箱。
只不过还没等他?再呼吸几口?新鲜的空气,缓解那快要被压爆炸了的肺,“咚”的一声,又被压进了水桶里。
周而复始,不知道死了多少回,终于?鸡冠头被像扔破烂一样?扔到了地上,就在他?以为他?逃过了一劫时,“啊”的一声惨叫响起。
鸡冠头痛得在地上打滚,左手死死抓着右手,只见地上右手的小指正安安静静地落在地上。
陈宗浩看都不看地上痛叫的人,玩着手里的刀,踢了一脚躺在旁边的古惑仔,“把这东西收好,送到给钱你们的人手里。”
原本躺在地上的古惑仔哆嗦着身子一句话?不敢说,把那手指用?他?的破衣服装好,“知道了,浩哥,我一定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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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岁月会所,后台员工休息房间,一群莺莺燕燕正在换衣服化?妆,这时一个女人推门走了进来。
房间里的一个正穿着丝袜的女人看到走进来的女人,娇笑着开口?道:“哎呀,艳姐你怎么还来上班啊,不是跟了位大佬吃香喝辣去了吗。”
被叫艳姐的女人把手里的包扔在一旁桌子上,靠墙吸着手里的烟,眉眼都是烦躁,搭都不搭理?那开口?说话?的女t?人。
跟在她后边进来的一短发女人捂着嘴笑了声,“阿梅,你消息落后了,哪还有?什么大佬,我们艳姐啊被大佬甩了。”
李艳瞪了眼开口?说话?的女人,“闭嘴,八婆,关你屁事啊。”
短发女人丝毫不怕她,“我不过是实话?实说,劝艳姐你啊现在还有?几分姿色就快点找好下家,要不然?人老珠黄了。”
李艳已经三十来岁,在会所里算年纪大的,她最?讨厌别人说她年纪,现在听到这话?,猛地把手中的烟向女人扔去,“八婆,想?打架是不是啊,来啊,怕你啊。”
“啊。”那香烟刚好扔中短发女人的手臂,顿时让她痛呼出声,连忙把香烟拂落,一看手臂被烫红了,便大叫着向李艳扑去,“你个八婆,我杀了你。”
“来啊,看谁杀谁。”
两人便扭打了起来,房间里的其他?女人“唰唰”地让到一边,并不上前劝架,反而笑看着她们两人厮打,巴不得她们打起来呢。
这时门被推开,一个古惑仔推门走了进来,看到这个情形,吹了声口?哨,开口?道:“哪位是李艳啊?”
李艳此?时正一掌把短发女人推到一边,听到声音向门口?看去,发现是个不认识的古惑仔,疑惑开口?道:“我是,靓仔找我有?事?”
那古惑仔听到她回答,把手中的一布袋扔给她,“帮人送东西给你。”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