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还嘿嘿。
“凉,好舒服。”
能不凉么,刚洗完菜。
虞苏时想抽回自己的手,但没想到姜鹤即便是喝醉了行动变缓手劲却依旧很大,他只是抽出半个手掌就又被大力地拽了回去,右掌“啪”一声清脆地盖人脸上,脚掌也被带动地往前踉跄半步。
“你自己拿我手抽自己的。”
因为是被迫挪动了步子,左腿还固定着石膏,虞苏时有一瞬间觉得膝盖有些麻。
“姜鹤,我……我去你做什么呢!”
虞苏时这下是使出吃奶的劲也要把手抽回来了,抽不出来他就咬人胳膊,然而越咬钻进耳朵里的心跳声越像激烈的鼓点一样,想忽视都难。
姜鹤刚才亲他指尖了。
亲……这还是文雅一点的说辞,实际上,姜鹤明明是用舌头舔的。
刚才那一巴掌真是不亏。
“嘶……疼啊。”
也不知道虞苏时咬了多久,十秒?三十秒?一分钟?总之虞苏时觉得过了很长时间后姜鹤才发出痛呼的声音。
“你自找的。”姜鹤最终松了手看向自己的手臂,虞苏时的双手一经得到解脱,也不顾腿上的伤了,小跑着打开水龙头去洗手。
搓了七八遍后,右手尾指的指尖还是很红很烫。
等指尖最终被搓成白里透紫的颜色后,虞苏时回过身时厨房门口早没了姜鹤的声影。
不是说只会发呆和傻乐么,那刚才的行为算什么?
算他开出了隐藏盲盒?
虞苏时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燥的亦或是赧的,总之他完全没有心情再炒菜了,也不想管姜鹤现在跑哪里去了又在干什么,盛了一碗粥直接蹲在地上喝。
虽然跟帮他压舌止嗝以及咬他耳后根相比较,舔他手指已经算是暧昧程度轻微的了,但这三者发生后带给他的直接感受完全不一样。
压舌时他心无旁骛,什么都没有多想,只当是一次友好的帮助,只有在搜索后脑子里被灌输了一些黄色知识后才感到窘迫和气愤。
咬耳后根以震惊居多,羞赧和愤怒次之。
这次则是心慌和羞赧居多,震惊与愤怒次之。
占据最多的情绪一次次发生变化,这将意味着什么?
虞苏时蹲得腿有些疼了。
坐上轮椅后,虞苏时咬咬牙还是开了姜鹤的卧室门看了一眼,对方是又睡下了。
虞苏时心中当即又涌上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就好像有个音乐会的主办方提出要邀请他出席表演,但直到演出正式开始那天,他也没有接到音乐会的彩排通知一样。
酒醒就会不记得自己醉酒期间做过的事情,偏偏另一当事人却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