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石照闻言像是炸了一般,完全失了平日里的形象,不管不顾地朝张林冲去。
原本抱着他的人见他这架势立马松开了手。
“石照,你干什么!”韩武师一声厉喝,挡住了石照的身体。
韩武师毕竟曾是军中之人,由他阻拦,石照根本近不了张林的身,他只能继续骂道:“张林,你这个宵小鼠辈,竟敢血口喷人,我爹不会放过你……”
石照无计可施,只能用身世压人,他无能狂怒一番,不知怎的突然安静下来,随后便对张林道:“张林,凡是要有证据,你无故诬陷我,若是我报了官,定治你诽谤诬陷之罪。”
张林心中虽然害怕,但还是坚定地对韩武师道:“韩武师,学生若有半句虚言,定让我不得好死。”
两人的话听起来似乎都有些道理,韩武师一时不知该听谁的。
正当他无法决断之际,张林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双手递给韩武师:“这只装毒药的瓷瓶是石照给我的,瓷瓶底部还有石照的名字。”
谢衿:“……”还真是在哪里都喜欢刻自己的名字。
韩武师接过张林手中的瓷瓶,果然在其底部看见“石照”二字。
“石照,你作何解释?”韩武师把目光投向石照。
石照万没想到在物品上留名这件事居然害了他两次,他支支吾吾地解释道:“这瓷瓶是……是张……张林偷的,对,就是他趁我不注意偷的!”
“你是说张林为了给马匹下毒,特意去你那里偷了瓷瓶,瓷瓶里正好装了毒药,你觉得有人会信吗?”谢衿嗤笑一声道。
“这里有你什么事,你给我闭嘴。”石照愤怒地看向谢衿道:“是不是你指使张林让他诬陷我?”
听了几人的话,韩武师几乎可以确定这件事是何人所为,他冷冷地看向石照道:“石照,你下毒陷害同窗,按照智简书院院规,当逐出书院!”
听到要被逐出书院,石照慌了,他若是被逐出书院,这将是一生的奇耻大辱,他气急败坏道:“我没有,我没有下毒陷害同窗,我只是想教训一下谢衿。”
“那你承认是你指使张林给马匹下毒了?”谢衿闻言微微勾起唇角道。
石照一愣,随机意识到方才自己说了什么,他正欲狡辩,就听韩武师吩咐一旁的侍卫,“来人,去报告山长,详细说清楚此事。”
山长也就类似于现代学校的校长,石照一听韩武师要把此事报告给山长,立马跌坐在地,苦苦哀求韩武师,“别告诉山长,我求你了。”
韩武师此人最是正直无私,他决不能容忍此等事情,他冷哼一声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此刻正是智简书院中午下学时间,不知是谁说校场出了事,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校场便围满了人。
他们正好听到石照承认下毒之事是他所为的话,不由对石照生出鄙夷,连原本与石照交好之人都忍不住唾弃他。
这件事最后以石照被带去训诫堂收场,他被带走时狠瞪了一眼谢衿道:“我爹不会放过你。”
谢衿一脸淡然,眼中意思明显,便是随时恭候。
校场不远处,萧谙风负手站着,盛环站于一旁详细禀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萧谙风听完眼眸中陡然生出冷意,他望向被架着走的石照冷声道:“盛环,把人带去暗庄。”
“是。”盛环应道。
“你亲自动手。”
盛环一愣,随即应下。
等人群散去,林越淅高兴地拍了下谢衿的肩,“真是大快人心。”
谢衿心情也是极好,这样也算是为原主报仇了,“嗯。”
“你们俩在嘀咕些什么呢?”不远处一直站着没走的粱鹤轩见二人笑得开心,便走过去问道。
林越淅见是粱鹤轩,便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不告诉我,我们还是不是兄弟啊?”粱鹤轩听完直接怒了,他伸手给了林越淅一下,惹得林越淅连连后退,“我的错我的错。”
谢衿笑着看他们俩打闹,耳边忽然传来萧谙风的声音,“谢衿。”
“谙风兄长。”谢衿转过身,脸上的笑意未减,眼中还有一丝易于察觉的喜悦。
萧谙风嘴角不自觉牵起,他轻声问,“饿吗?”
“嗯。”谢衿轻轻点头,在校场站了一上午,着实有些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