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引鹤觉得实在荒诞。
“你说的很对,但是——”
祁正夫叹息一声:“凤君也许没这个想法,可难保太女不会多想。这个孩子注定要在他们父女之间留下隔阂。你母亲的初衷也许不好,可为父也仔细想了想,确实也不想你陷入这漩涡之中。”
“可太女那边刚宣布半个月后举行选君宴,我们家中现在便要办秋日宴,这目的岂非太过明显。”
宋引鹤同样有自己的担忧:“且不说以后会如何。我们毅勇侯府现在怕是会成为太女的眼中钉肉中刺。倘若太女登基,岂还有我们毅勇侯府生存的地方。”
此言一出,祁正夫皱起了眉。
他确实没有想到过这一点。
“不行!”
祁正夫猛的站起身来,“我还得去找你母亲说此事。”
随后急匆匆的离开了栖云院。
宋引鹤站在屋门口目送着他离开,刚转过身就对上墨雨和听泉两双眼睛。
他微微挑眉:“怎么?你们两个有什么想说的?”
“公子,您对太女殿下……”
墨雨欲言又止,想问又怕自己问的太多。
“我和太女殿下之间清清白白。”
宋引鹤面色平淡的坐回红木绣凳上,“莫要胡乱猜想。”
“可…”
引泉指了指屏门后那副挂在墙上的人物背影像图,“您那副画上明明就是画的太女……”
没见过苏微之前他们还不敢有此猜想,可见了那位太女之后,他们越发觉得熟悉。直到回到府上看到宋引鹤房中这幅画,他们才恍然大悟过来。
宋引鹤闻言神色一愣,看了眼墙角那幅画有些晃神。
他唇角翕动,微不可闻的呢喃了句:“很像吗……”
*
翌日一早,宋引鹤推开门就看到外面站着的辛夷。
他瞬间顿住,“十七,你干嘛呢?不是说了让你没事别来烦我吗。”
安分了这么多天,这木头今日中邪了?
辛夷面无表情,抱剑回道:“今日府上有外人,属下要保护公子的安危。”
“呵——”
宋引鹤瞬间轻嗤出声:“你倒是消息灵通。”
想到她的身份,他不得不多想:“这种事你都知道,莫不是一直在监视我?”
他一脸兴师问罪的模样。
辛夷倒是不慌不忙,早已准备好说辞:“公子误会了,属下不过是听院中的仆侍说的。”